小虎子用着天真的语气说出残忍的话:“今年的祭品已经有了,两位哥哥不用担心叔叔伯伯会拿你们的眼睛。”
楼扶昼面不改色的嗯了一声,继续问道:“可是把眼睛生挖出来不是很痛吗?谁又愿意把眼睛献给神呢?”
小虎子摇摇头,非常童真地说:“不会啊,叔叔伯伯都是趁他们睡觉的时候挖的,不会痛的,而且哥哥,这种事应该是像得到糖果一样开心才是吧。”
楼扶昼浑身发凉,不敢想象什么样的教育才能让小孩子有这种认知,和说出来这样的话。
然后他又催促道:“哥哥我们快走吧,小虎子要回家吃午饭,不然娘亲要着急了。”
等回到村庄时,村民们劳碌的身影都已消失不见,小虎子立马拔腿就跑,跑的时候还不忘和他们说再见。
楼扶昼:“我们也回覃深家吧。”
萧无浊:“好。”
还是那两颗白玉兰树,就算枝头光秃秃,生得也美丽,楼扶昼眼眨都不眨地看着。
萧无浊看着他的发旋,带着笑意说:“这么喜欢,回去我在峰上种几颗。”
楼扶昼却摇头,“院子里已经有了一颗桃树,弟子怕它不适应,还是再种一颗桃树好了,免得它孤单。”
萧无浊悄悄用手触碰他的发尾,答应:“好,就像这两颗白玉兰一样。”
还未走近,就听见李也歌撩人的声音,“覃兄,吃一口嘛,保准你会喜欢。”
紧接着就传来覃深的拒绝:“吃太多酒不好。”
李也歌哼笑:“你也说了,多吃不好,少吃一点点就行了。”
楼扶昼恰好走到门口,就看见覃深无可奈何的拿过李也歌递给他的酒坛,小小的酌了一口,然后闷咳了一声,脸涨得通红,惹得李也歌哈哈大笑。
“小扶昼,你们回来了,来,你也来喝一口,老板说这可是店里最好的酒。”李也歌见着他回来,招呼道。
楼扶昼不是没喝过酒,只是少喝,且他更喜欢甘甜轻盈一点的酒,看覃深的反应,这酒可能会辛辣一些,但他又喜欢尝试新事物,于是便接过来喝了几口。
“咳——”虽然做好了准备,但这酒着实烧喉咙,楼扶昼还没咳几声,萧无浊就已经给他倒了一碗水过来。
“谢谢……咳……师尊。”他一边咳一边感谢,脸和嘴巴红的像一颗樱桃,可爱极了,看得萧无浊心情变得更好了。
李也歌看了萧无浊一眼,故意道:“哎呦,怎么成这幅模样了,看的我心疼死了。”
萧无浊懒得理他,只是留了个白眼。
这时,覃深也将最后一盘菜端了出来,“饭菜好了,你们快来吃饭吧。”
李也歌啧啧赞叹:“虽然有我打下手,但这一大桌子菜全是他一个人做的,可能干了。”
看着今天比昨天更加丰盛的饭菜,楼扶昼挑西边的位置坐下来,佩服道:“这也太厉害了。”
李也歌调笑:“是吧是吧,就是不知道哪家姑娘这么好运嫁给覃兄了。”
覃深羞赧道:“李公子莫要拿我取笑。”
李也歌一边夹菜一边用手肘碰覃深,“别说,我将我小师妹介绍给你怎么样,我有好多个师妹。”
覃深满脸无奈,似是没见过这般人,只道:“我不喜欢女人。”
李也歌挑眉,更来兴趣了,“那我还有几个师弟也好男风,实在不行,看我怎么样?”
覃深还是好脾气地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用李公子费心了。”
李也歌生来脸皮就厚,小时候在和师傅学锻造时,就觉得师傅那步骤不对,这理论不对,小小年纪就好为人师,后来被毒打了一顿,虽然收敛了这坏习惯,依然不觉得尴尬,还能嬉皮笑脸的和师傅开玩笑。
“那以后有情人成眷属了可一定告诉我啊。”李也歌似是吃饱了,放下筷子道。
覃深只是笑,却没有出声。
下午,天气微凉,丝丝秋风从树梢间穿过来到席间,斑驳的光影将小河照得和蒸发一样,变得透明,山峰也沉寂下来,这正是午睡的好时机。
楼扶昼吃饱躺在床上不想动,开着窗户,听着风声,还有李也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