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扶昼:“明天就是祭祀了,我们有什么对策吗?”
李也歌打开折扇神秘一笑,只露出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倒能看出让人一见倾心的本事,“有啊,那就是随机应变。”
祭神活动那天,村长承祭司的旨意,亲自来请他们前去参加,他难掩激动地说:“神女会在秋末这一天下凡,特地保佑杏棉村五谷丰登,赐予村民们丰饶和平安。”
然后村长又说了一个怪规矩: “不过神女不喜欢看到别人的眼睛,这一天进神庙跪拜得蒙住眼睛才行。”
楼扶昼很是好奇:“这有什么说法?”
村长摇头,说了个猜测:“可能是怕神女看见会伤心吧。”
整个村子庄严肃穆,全村人都集中在神庙前,他们的面前摆着一个高台,上面除了有基本的牲口祭品外,中间的桌上还摆着几个小盒子。
楼扶昼猜测那里面应该是特殊的祭品——人的眼珠子。
正午,祭司缓缓走上高台,一袭白衣,脸带面具,恍若仙人,长发其祥。
祭司在台上一通操作,嘴里还念叨着,楼扶昼没看懂也没听懂,等到祭司的流程走完后,他便喊村民的名字,按着辈分来,一个蒙着眼进去出来才到下一个。
覃深是村子里最后一个进去的,蒙上眼睛之前,还对着他们擦了下鼻子,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最后祭司点了楼扶昼三人的名字,让他们三个一起进去,但覃深没出来。
楼扶昼在庙前蒙好眼,不得不说,这黑布的质量着实不错,蒙上一点光亮都没有,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庙里很安静,除了身旁人的呼吸声,没别的声音,楼扶昼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祭司和村长没告诉他们进来之后要做什么。
没过几秒,李也歌在他左边突然倒下来,躺在他脚边,楼扶昼急忙蹲下去扶他,手腕却被他死死掐住,然后便是萧无浊也跌坐了下来。
楼扶昼突然明白了什么,也躺倒下来。
就这么一会,身后的庙门打开了,楼扶昼的脸庞还蹭到一点日光,可下一秒那人却把门关上了。
“虽然找了很久,但还是没让我失望。”是祭司的声音,不似以往温和,尽显贪婪。
下一刻,楼扶昼眼前的黑布就被掀开,祭司爱怜地摸着他的鼻梁,喃喃自语道:“我肯定没有认错人,鼻子上一颗痣,背着把绿剑。”
“灵魄,终于让我遇见第二个了,他没骗我。”
楼扶昼暗自心惊,他的感觉果然没错,那黑衣人也是指着他说什么灵魄。
紧接着他就被祭司扛起,但还没走几步,楼扶昼就听到萧无浊出剑的声音,“你!怎么没睡过去?”
萧无浊忍着怒气道:“把他给我。”
祭司又怎么会听他的话,想转身逃跑,却被李也歌堵住,“你这人,听不懂话吗?把人给他呀,不然你会被他砍死。”
“想的美!”
下一秒庙里头突然闪出亮光,是阵法!楼扶昼便也不再伪装,直接在祭司的背上来一锤,祭司没想到他肩上的人也没昏,疼得猝不及防便松了手。
萧无浊看他没事,便决定先去毁坏阵法,李也歌见状,正打算甩出扇子将祭司绊住,但却突然被人扑了出去。
是覃深!原来他也是假装的!
李也歌对覃深没有一点防备,和他一同向神像跌去,还没来得及将质问问出口,便彻彻底底的昏了过去。
再次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那颗盛开的白玉兰花树,美极了,他还没看够,视线便转移了,李也歌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在神庙大战祭司吗?怎么在这里?
该死的覃深,李也歌这么想着,就见缩小版的覃深朝他跑过来,约莫十一二岁吧,比他矮了一点,但五官还是依稀可见未来的模样,“一曲哥哥,我做完你布置的作业了。”
等等,一曲哥哥?这不是那个祭司的名字吗,所以他现在在祭司的身体里,不是自己的身子!
楚一曲抬起手摸了摸覃深的头,夸道:“很棒,等会哥哥给你做糖吃。”
得了,他还真是在楚一曲的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