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塬听说了这件事,也总是规劝她,可她不但不听,还说:“二弟,我才是庄主,你来教训我难不成也是想像你爹一样,窃取我的庄主之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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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塬是个和软的性子,听见她这样说,也只能闭上嘴不再多话,兢兢业业地把贺家庄内外打理妥当。
许淑平哀叹连连,贺新塬有意安抚,闲暇时也常送去补品,或是亲自过去陪着说几句话儿。
“前辈,贺家庄这边有我,您不用担心。”
许淑平点点头,但眉心依然皱成川字:“你很妥当,贺家就劳烦你多上心吧。”
“您说哪里话,我也姓贺,贺家本来就是我的家,我能不上心吗?”
“我年纪大了,每日训练这些新来的护院都要费去我不少心力。若不是你,贺家今日不知要乱成什么样子!”
“大姐和孙博久别重逢,过于冲动了些也是有的。等过段时间冷静些了,她便会回来的。”
“哼!一天到晚只想着男人,没出息的东西!”
提起贺新韵,许淑平脾气便控制不住。贺新塬只好闭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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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家庄外的山坡上,贺新韵头靠着孙博的肩膀,正在摆弄他刚刚给自己扎的稻草小人,一言不发。
孙博小心问她:“还在生气呢?”
“没有。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别和义母总是吵架,她是长辈,说的话也都是为了你好……”
“她是长辈怎么了?是长辈就可以控制我的人生吗?当年我爹都不能这么粗暴地对我,她只是我的义母,凭什么!”
“可你总是为了我跟她争执,我……我心里过意不去……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来的。”
贺新韵立马坐起来,攥住他的手:“你别这样说!你要是不来,我下半辈子怎么办?我已经没了爹和娘,好不容易认了个义母,可她……总之,有你陪我我才开心,你可别又丢下我一个人。”
“我知道我知道,”孙博看着她焦急到要掉泪的样子,心疼地把人揽进怀里,“我既然来了,就肯定不会走。你的下半辈子我来照顾,好不好。”
“这才对嘛!”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别的,贺新韵的心情舒展了不少。
孙博便接着劝道:“我说句真心话,你可别恼。你要是恼了,我以后可就再也不敢在这件事上说话了。”
“你说,我听着。”
“刚刚你和义母说的话太过了,她听了得多伤心啊。一会儿回去,我去找她认个错吧,你正好顺着下来,也给她低个头。咱们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么僵着我怕你难受。”
“我不要!”贺新韵把自己从他怀里拔出来,身子转向一边,又闹起了别扭。
孙博无奈摊手,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
过了一会儿,贺新韵才转过来,闷闷不乐道:“她是救了我,我也很感激她,这些都不是假的。可是……她做这些也并非完全没有私心。若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她一直养着我将我隐藏起来,实际上是为了我爹留下的藏宝图。根本不是单纯地为我的安危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