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张嘴不讲话啊,都站着看王婶热闹啊,不像我,躺床上看。]
[我们主播真还不是搞剧本的,要真能上福袋,务必让我中吃的!]
“我们这老胳膊老腿的,没了耀祖,我们也不活了,死你们家外面!”
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没得到想要的帮助,脸上的恨意涌现,龇牙咧嘴的样子把王婶唬住。
许是老太太年龄大了,那不远处躺着的人,硬是没认出来,一直拉着王婶。
这光腿的不怕穿鞋的,只会倚老卖老,难相处,也难搞。
边月接过刘婶的担子,扶着林支竹,让恨不得在旁边当拉拉队的她看热闹去了。
她现在顾不得自己能有几个积分,只想快点把自家孩子找到。
“婶子,听说这是你婆婆?”
林支竹小声问道,有些不好意思打听别人家的事。
“刘婶还跟你讲啥了?”
“把村里的婶子都跟我讲了一遍,王婶上门喜欢顺手拿点东西,特别是吃的,她开始还以为我们丢了东西是不是她拿走了。”
讲完,林支竹停顿半晌,看了看边月脸色才敢继续说下去。
“闫家,那几个,特别是你小叔子,游手好闲的一群,那一群看到有多远离多远,不是什么好人,霍霍了好几个姑娘的名声,被打了还不知悔改,直到人进了高中,才收敛。”
聊八卦聊的一身起劲的林支竹,打量了四周一番,拿手挡住嘴,悄声问。
“婶儿,听说那刘华才来没多久的时候,也被他骚扰过,真事儿啊?”
“真的,当时村里风言风语的,闫家老太还上门骂过,给人姑娘都骂哭,差点寻死了去!”
边月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闫立的可恨之处,要不是顾及人家未出嫁姑娘的名声,非得宣扬这闫立在这镇上成为过街老鼠,才能出口恶气。
[再也不随便嘴人了。]
[就算这样,她之前把人赶出来,感觉也不是什么好人。]
[打的好,之前还有人说主播随便打人的,这种活着完全是在占用资源的人,希望早点出事,免得脏了主播的手。]
“婶子你怎么脱离虎口的?跟这家人生活在一起,应该挺恶心的吧?”
林支竹还想接着八卦下去,想起正事还没干,把脸一正。
“冯悦说她找到了,孩子还有...鸡骨头,我们才来两天,也不认识人,咱找村长要人帮忙吧!”
“孩子们都没事吧,哎哟,这王添禄!”
边月拉着恨不得立马爬上山决一死斗的田秀莲往村长家去了,路过还在纠缠的两人,避得远远的,根本懒得分散注意力,早先讲好的刘婶儿子自行车后头跟着警察。
“我好了。”
冯悦大跨步拿着个手电就来了,这关头顾不上遮掩什么了,人刚啃了两个大馒头就赶过来了。
没花多大功夫,都来不及另外再掰扯什么,讲了几句话,几波人,举着火把,打着手电,分散开往山上爬去。
“冯悦,婶子,小心点!”
林支竹负伤,只能在在山下看着两人比警察还快的爬上山,直至看不见,怀着忐忑的心情一瘸一拐回家了。
刘婶在大路边看王婶和闫老太纠缠在一起,不理会旁边儿子的劝告,只挥挥手让他继续跟着帮忙去吧。
刘卫明管不了自家母亲,拿着刚借来的手电筒,跟着末尾的几个人往上爬,抬头一看前面路上星星点点的火把在移动。
太久回家没上山,已经变化了的山路,弯弯绕绕,他发现自己已经多次来到同一颗大树前面,找不到来时的路。
边月靠着平日里的记忆,加上冯悦的指路,很快到了目的地,几个人灭了光,四散开蹲草里。
一个天然的洞穴,干枯的藤条如流苏般,被风吹起,落下,影影绰绰间,有微弱的烛火泻出,难以看清里面有多少人。
这里有人,不少人,各种各样的口音传出。
“怎么,还不老实,给喂点药就好了。”
叽里咕噜的一大堆,边月根本听不懂,一旁的警察脸色越发阴沉。
“哭啥哭,还不乖乖听话的,给你们都丢山里喂狼去!”
“哭累了?饿不饿啊,饿就来吃点吧。”
原本除了讲话声,还有不少呜呜咽咽的,都是被捆绑丢在地上,用布堵住嘴的。
十来个七八岁的男孩女孩,有的害怕地瑟缩在角落,有的昏迷过去,身下淌着血,更多的是不言不语地默默流眼泪。
闫洋也在其中,他靠着崎岖不平的山壁,小幅上下挪动双手,企图把手腕的麻绳挣脱,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对面放着的婴孩,祈求千万不要哭闹。
二丫靠在他旁边,轻微移动自己的身体,给他打掩护,但饿了半天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处境的闫妍,哭闹起来。
“呜哇哇哇-”
“啧,还带着个拖油瓶,放外面扔了吧,听着就烦。”
一个坐在垫了动物皮毛的大胡子刀疤男人受不了了,掏了掏耳朵,真受不了,谁把这小孩带回来的。
给自己和旁边的人一起倒了一杯酒,两人相互碰杯,一饮而尽。
“嗨,好酒就是得劲,这一批货可都不错。”
“小子,光会脸上耍狠有什么用,这身上没点本事,还是劝你老实点,否则,你这条小命就没了,哈哈哈哈。”
冲着闫洋笑道。
旁边人浅笑,又倒酒喝起来,给旁边人使了个眼色。
一个瘦高个,抱着闫妍出去了,外面一阵冷风吹过,打了个寒颤。
“怎么阴森森的。”山林的夜晚,一片静谧,时不时有风吹过,鸡皮疙瘩就没下去过。
头一回心里有些害怕,这孩子丢出去,死了可别来找他,主意都不是他出的。
也不敢走得太远,找了个悬崖,还能看见山洞,眼睛一闭,双手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