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思考了一下,以自身经验结合弹幕,想了个主意。
屋外又一阵狂风吹过,呜呜作响,门缝里吹来的风,冷到骨子里。
[直接哭惨好了,多少会有战友照顾一下吧。]
[只有500块,这抚恤金能够吗?]
[主播能帮帮忙吗,这母女俩在外面怕都活不过这个冬天。]
[又不是圣母,王婶虽然说话不好听,道理是对的,她自己立不起来,就算都帮她单出来自己过,手里有点钱,谁能护住一辈子?]
[都是成年人了,尊重他人命运好吗?好的。]
边月刚站起来去关门,刘婶往里瑟缩,长板凳失了平衡,一屁股掉地上了。
“哎哟,我的腰!”
撑着地,扶着腰,刘婶脸上拧作一团,嘴里不断呻吟。
还没来得及关上门的边月转过身,给人扶起来了。
“婶子,这事搞的,真没注意到,我把刘婶送回家去!齐安你想想还有什么法子,商量好了,咱们去刘家给你撑腰。”
两人在猎猎狂风中离开,王婶把瓜子壳往炭火里一丢,一股焦香味涌上来,迅速烧红变成灰烬。
“你咋想的?”
刚走了半截路,几滴雨落下,边月顾不上,把刘婶往背上一放,一路小跑回去了。
雪停后,许多小孩出门,到芦苇荡里收集小团小团的雪块,捏成一团,现在都四散逃回家。
时不时还有几个被地上凸起的石块绊倒,有一个是一个,都被边月顺路捞起来。
有些立马说了谢谢,还有些一句话不讲,自顾自回家了,她也不在意,闷着头往回家里跑。
刚进院子就把刘卫溪吓一跳,帮着把人扶下来,又送到床上。
“婶婶,我娘咋了?腰闪着了?”
还躺炕上修养着的刘卫明听见动静,支起半个身子,高声问,“怎么了?”
没有人顾得上他,只能光躺着干着急。
“我没事,那个地能摔出什么好歹,一下子起不来,喝两口热水就好了。”
刘婶脸色好了不少,接过搪瓷杯,喝了一大口。
“烂泥巴地,能出啥事,也是我自个没注意,开头没反应过来,回去吧,回去吧。”
站起来走了几步,示意自己没事,刘婶把边月催走了。
刘卫溪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焦急退去,朝边月扬起笑。
“我照顾就行了,婶婶回家看妹妹吧!”
边月一步三回头才回家,刚怎么就忘了说一句,这人怎么就直愣愣关门去了,害得人掉地上,摔了个好歹。
“叮叮当当-”
刚走到院子就听到动静了,金属的互相碰撞发出的声音,应当是锅铲在翻炒。
边月直冲厨房,入眼是锅里炒得金黄的玉米粒。
“砰-”
一颗颗苞米炸裂开,泛着金黄的光泽,膨大的内里炸开,暴露在空气中。
[还好我家里有爆米花机,美丽废物还是有用的。]
[冬天晚上窝在沙发上,盖着被子,吃着爆米花,喝着奶茶,看电影,才是我的理想生活。]
[小时候赶集,时不时有个爆炸声,我在那路上哭着死活不走,给买了爆米花吃了才好了,当时以为世界末日了。]
[之前不是一直传世界末日吗,我提前把攒的零花钱都买零食去了,吃得很饱,结果天黑的好早,我妈做好饭了,都是我爱吃,真的胃都要撑爆了。]
突然冒出个人,灶前的闫洋一懵,手里的锅铲停下来。
“愣着干嘛?快炒啊,都要糊了!”
边月直接用手抓了一颗爆裂开的玉米粒,顾不上烫,往嘴里一扔。
嘎嘣嘎嘣嚼起来,香酥脆甜。
“你加糖了?”
脸色一变,家里的糖不是闫洋能用来糟蹋的。
随机又放松下来,“吃吧吃吧,买来不就是吃的。”
她现在的积分已经攒了1388,能给闫妍换两罐麦乳精,还能兑换78积分的白糖17斤。
“是铁锤哥买的糖精,铁柱给我了一撮。”
闫洋在后面喊,边月抓了一把到里屋看闫妍。
[红糖500g×1]
[不会炒糊了吗?]
一袋糖出现在地上,忙不迭的收起来,家里有五斤多的糖了,只要不浪费,孩子想吃就吃去吧。
柜子里堆满了吃的,看着就满足。
“嘭嘭嘭-”
林支竹推开门,进来,鼻子嗅嗅。
“婶,家里做什么吃的了,闻着这么香?”
刚好闫洋端出一盆炒好棒米哑巴,这玩意就要趁热吃。
边月往手里一抓,一粒一粒细细感受一抹甜滋滋味道。
林支竹也不客气,捡了几颗尝尝味道。
“家里粮食不多了,婶子能不能卖点给我们?”
两人来了快一个月,房子修缮好,住的环境改善好,粮食很快就见底了。
这村上粮食能借的也不多,手里粮票也没几张,趁着各家不缺粮的都借一圈,坚持到开春就好办多了。
“投机倒把可要不得!”
边月正吃的开心,脸一垮,这能是在外面大声说的事吗,拉着小声提醒。
“你们才来没多久,都盯着你们的,不是还和知青院那边有矛盾,万一被人举报了,翻新的屋子可白费,直接住牢里了!”
边月絮絮叨叨半天,硬是不愿意再卖一点粮食,之前要不是少点票,趁着夜色遮掩,哪敢做风险这么大的事。
“那借一点行吗,利息不太高,我们都能接受。”林支竹还是更愿意跟边月接触的,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