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婶子不谢谢我帮你介绍,还怪我了?这不是看这两知青手里有钱,又缺粮,连闫洋我都没说的!”边月灵巧躲开,连忙抚摸背,让人缓缓心情。
[哈哈哈,差点就让刘婶踩到了!]
“婶子们关系还挺好,人也挺好。”林支竹站在冯悦旁边,望着一路打打闹闹的两人,总算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了点安顿下来的感觉。
“嗯。”一如既往的不爱讲话。
学校的修建并没有太久,把村子里所有能利用的木头、瓦片都搬了过来,最花时间的还是晾干木头。
几日过去。
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过,零零散散的红纸躺在地上,虽然灰扑扑,但教室就能用了。
老师们都是本村的,又都有自己的住所,就算知青小院就在旁边,也没有多的人非要挤进去。
这天夜里,雪就下来了,又急又大,伴着落雪声而眠。
一大早推开门,已是白茫茫,晃得眼睛忍不住眨了又眨,才适应。
[哇,好白!]
[哇,好多雪!]
[哇,原来我们都这样没文化!]
[好想直接扑进去!]
闫洋刚吃了早饭,说了一声,给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直往雪地里撒欢。
“卫溪姐!下雪了!”
隔壁院子门吱呀一开,一个带着毛绒绒帽子的小女孩探出头,跟小鸟一般灵巧,冲进了雪地。
[同款!速速!链接!]
[蹲,好可爱的帽子!]
“娘!下雪了!”刘卫溪带着兔毛帽子,看起来冰雪聪明,脆生生同身后人说道。
“知道了,想玩就去吧,小心别把衣服打湿了!”刘婶叮嘱了一声,也没阻止,谁小时候不是这样。
两个孩子结伴找好朋友去,村里孩子也都出来撒欢。
边月冒雪进杂物房,拿出之前处理好的狍子皮,现在已经没有一点味道,柔软帖肤。
一溜烟窜上炕床窝着,拿出针线,比划着,应该能缝三个帽子,略大一点,都能带。
完整的头皮部分裁下,用黑色的皮子作假眼睛,原本的狍角留着,另外缝上一圈白色皮子做帽沿,看起来可爱又精致。
在自己头上试戴了一下,略微有点重,这两个小的还戴不了。
[可爱!]
[不敢想象我戴着这个帽子去玩雪,会有多开心!]
又用剩下的皮子做了两顶小帽子,多余的缝成小球,往里塞了碎步,用搓的粗线线接在帽子上,手撑着一转,灵巧飞舞。
闫妍坐炕上,眼巴巴望着,就差站起来了。
戴在原本的粉色毛线帽上,脑袋都大了一圈。
“呀!”两只小手往头上探,但就是摸不着。
边月把毛绒绒的小球放到手里,认真玩了没多会儿,就往嘴里塞。
“诶!干嘛呢!”老实把没有小球的帽子留给闫妍了。
另外两顶都放柜子上,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嘴了。
把前两天泡好的豆子端出来,吸得饱胀,颗颗饱满。
年前最后的一次做豆腐,在冻上一夜,能吃一整个冬天的冻豆腐。
磨盘抬进杂物房里,正大力磨着,外面一声惊呼,好奇推门。
“哇!”
“…”
一样的震惊,林支竹捧起细腻的白雪,往天上一撒,纷纷洒落,那亮闪闪的眼睛,难掩不住的激动。
冯悦不吱声,在背后干净的雪堆里抓了一点,偷放嘴里尝尝。
[跟我第一次看见雪,一模一样!]
往后看,一脚深一脚浅,两串脚印留在地上。
边月转头把豆浆端进厨房煮着,在灶里塞上几个红薯。
伴随着屋外的热闹声,豆浆逐渐沸腾,夹出红薯。
烤焦的皮一扒拉,就脱落下来,露出金黄灿烂,甜香味四溢,握在手上暖烘烘的。
林支竹兴奋地把门口的雪堆在一起,找了枯树枝插上,石头作五官,一个丑不拉几的雪人就出来了,正准备找个什么东西当帽子。
边月戴着新做的狍子帽,一步一晃,来到身边。
先引起注意的是红薯的香味,林支竹鼻子皱皱,激动道,“诶,我好像闻到了一股烤红薯的味道!”
“嗯,我也闻见了。”冯悦在土围墙上也垒了一个自己的小雪人,小巧灵动,可可爱爱的,听见这话,也用力辨别空气中的味道。
猛的往后一看,是袖子里正不断冒烟的婶子。
边月把两个热乎的红薯往两人手里一塞,“手套也不带一个,小心得冻疮了,暖暖手!耳朵都冻红了!”
“谢谢婶子!”
林支竹脸冻得通红,甜甜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