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直播间就不能让我的东西寄给主播呢?这样不打赏也有粮了!]
[楼上,切错号了,你还是薯片官方!]
[嘻嘻,主播能私个地址,好让我们寄个pr礼盒去!]
[建议寄给我,我脸皮厚!]
两人手里揣着温热的土豆子,即使风雪依旧,心里是暖的。
“你凑啥热闹去了?”边月把烧好的土豆红薯都捡了出来,炭盆熄了,放回厨房。
闫洋正襟危坐,这次没敢像之前恨不得埋锅里吃。
老实地说了今天的见闻,“王狗蛋昨天没摔,是被小叔喊去捞鱼,结果掉河里去了。”
“闫立?这跟扫把星似的,走哪哪倒霉啊?”边月趁热剥开皮,蒸汽冒出,不过屋子里黑漆漆的,看不见。
[不仅自己倒霉,还让别人倒霉,当之无愧。]
[最好传出去,免得祸祸别的小姑娘去了!]
闫洋咽了口水,这下午还没吃上口东西呢。
“狗蛋今天冻着了,我摸了,快跟早上我摸的锅一样烫,王婶就让我喊林姐姐。”
“这冰天雪地的,自个作孽,别冻没了就行。你去给我倒碗水来,口渴了。”边月被土豆噎到,拍了两下胸口才缓过来。
闫洋蹦下炕,给自己也倒了一碗喝。
“林姐姐用草纸撒上酒,烤热了贴狗蛋背上,又往身上涂了酒,说是不烫了就没事了。”
[小时候,我奶也是晚上给我贴烧热的白酒草纸,就是第二天起来还有点晕乎乎的。]
[可别是被高浓度白酒给搞醉了吧?]
[还有用鸡蛋、头发用布蒙在杯子里,使劲拍肚子,说是止咳来着,感觉没啥用啊!]
“王添禄不得心疼得慌啊,把他酒给祸祸了。你不饿啊?一口都不吃,咳咳——”边月喝了口水,想起这个画面笑起来,被呛了个好歹。
闫洋绷着脸,拿了一个,还有些烫,轻轻剥开,一口咬下,忍不住破功。
眉头舒展开,落在外边的脚也摆动起来,还记着早上的教训,没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胡吃海塞了。
闷头小口吃了好几个,才把肚子填饱。
“你去看了还是你齐安婶婶做饭吗?”边月早吃完,抱着闫妍哄睡觉,想起这茬。
“村长叔好像煮了个什么黑糊糊的东西,我和林姐姐、冯姐姐都没敢吃,王婶还骂他浪费粮食。”闫洋想起那锅食物,连忙打住脑子里的想法,肚子里快一阵儿翻涌了。
[厨房杀手,你的知音来了!]
平日里吃惯了边月的手艺,看了别家吃的,才发现自家吃得好不仅是能吃肉,还有他娘的手艺好。
“还好你没吃,怕是除了吃,连厨房都没下过的人,锅洗没洗都不知道!娘让你下厨房可不是虐待你啊。”
闫洋点点头,还好他跟着他娘一起下厨房,自己会做饭都饿不死。
“啊哈,把你那脏手洗洗再上炕睡觉!”边月把闫妍拍睡着,自个打了个哈欠,往被窝里缩了。
“嗯。”
新的一天从屋外的鸡飞蛋打开始。
难得出了太阳,雪也停了,外面冷,出来玩孩子多了。
木板与结冰的路面接触,发出难听的声音。
边月翻身好几次没能再次进入梦乡,牙齿咯吱磨了几下,忍无可忍,披着衣服到外面去了。
[这一大早怎么信号不好吗?直播间一卡一卡的,老黑屏。]
眯瞪着眼,往隔壁院子一瞧,好嘛,刘婶也被吵醒了。
两个婶子腰一插,往路中间一站,“别在这外边玩!”
孩子们悻悻离开了。
两人打着哈欠回了院子,趁清静,回炕上睡个回笼觉。
闫济不服气,在后面跟着,往路旁边抓了一把雪,捏成团,给两人背后各来上一下,不痛不痒。
他知道被逮到了没什么好下场,拔腿就往自家跑去。
可惜,就那个竹竿样的细腿,捯饬不开,边月大跨几步把人拎了起来。
“你说,这样不听话的孩子,应该怎么还回去呢?”往刘婶看去,两人相视一笑。
手里扑腾得正欢的人,显然没什么话语权,喊得大声,也没一个孩子愿意帮他回家通风报信去。
两人搓了雪球,一人一个正中脑门,也没再多做些什么了,跟孩子置气说出去会被村里人笑话。
普一落地,连滚带爬地往家里去,等过了桥,才恶狠狠地冲着两人威胁,“等着吧,我找我奶过来给你们削了!”
[嘿!人小,口气还挺大!]
“呸!”默契地朝那方向说,又打了哈欠回屋里躺着了,搞不懂这些大早上就撒欢的孩子,身上有劲多干点活呗。
[怎么又黑屏了?补药啊主播,早八就靠看你干活能安慰一点了!]
一个舒适的回笼觉还没结束,就又被吵醒了。
刚皱眉闭着眼呼出一口浊气,门快被拍散架了,外面的人嘴里跟放屁似的还不干净。
“呸,狗娘养的,丧门星,天杀的,敢欺负我孙子,你不想活了是吧!”
[嗯?课上睡得正香呢,还以为又让校外人士进来了,满口脏话的老太太!讨厌的熊孩子!]
“得,这老太婆又来了!”边月还想翻身继续睡,但闫洋和闫妍也都被吵醒了,一个做炕上呆看着她,一个正哇哇哭。
认命地下炕,先给闫妍兑了麦乳精喝,一边哄着。
“去,跟你奶说,回去!”睁开朦胧的眼,无名的火就往上冲,真就不让人睡好觉呗,突然理解了王婶。
看着闫洋到了门边,小声朝外面说:“奶,我娘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