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在玹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最近总梦见当初结婚的时候,很幸福、也很忐忑。
郑在玹总觉得结婚是姜颂恩和她开的一个玩笑,是她永远认真做事中最玩笑的一个。很多次他反问自己为什么呢,姜颂恩也反问他,“欧巴在怕什么呢?”
“颂恩不觉得自己会…会被骗吗?”
“骗什么?我的钱,还是、感情?”
姜颂恩笑着说,“放心吧师兄,我才不会喜欢你呢,毕竟师兄这么坏,幼稚、小心眼还爱计较,当然还是有那么一点好,是优惠的首尔人呢。”
郑在玹抓了抓头,真是甜蜜的苦涩,“只是因为这个吗?”
“郑在玹啊,自己心里没有理由吗?”姜颂恩不说笑的时候开始喜欢连名带姓地喊他,“遇见我妈妈的时候,说着自己姓郑刻意讨好,我妈妈记性不太好,总以为我很喜欢你呢。”
是,他是有点卑劣,不过那应该算是弄巧成拙的成分,本意并没有想要得到什么,至少是婚姻。
从济州岛到首尔,姜颂恩总觉得自己逃出来了好像又没有,亲情纽带是一辈子无法避开的,与其两败俱伤,不如通过某种善意的谎言解决一切。那段时间的姜颂恩被妈妈逼得很累,她无法撼动婚姻在老一辈思想中的根基,也无法躲开现实给自己的烦恼。
生活很累,工作很累,即使赚了不少钱,可是买房子很累、买了房子装修也很累。姜颂恩想要给自己放个假,但贷款又必须定期还,郑在玹就是那样出现在了房地产中心,妈妈的面前。
“没有一点爱也可以是婚姻吗?”
“什么是好的婚姻什么又是坏的,小时候见爸爸妈妈的故事,这些都重要吗?总是谈爱不爱的,会很累。到那时候,本来就痛苦的生活很容易就把一切压垮了。”
“颂恩啊…”
“如果带有感情的话,这样利用好像会感到很内疚,所以是绝对不会喜欢上在玹欧巴的。”姜颂恩对自己保证说,“可是欧巴的话?有爱我吗?但愿是我感觉错了啊,千万要是这样。”
否则的话,好像又会演变成和李柱延一样的故事。
李柱延…姜颂恩在写请柬时,下意识多了一笔墨。
郑在玹认为姜颂恩做事是永远都掺杂着一半真心,有时都会让他分不清,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没有一点关注吗。
婚礼请柬是姜颂恩亲手写的,她好像总沉浸于做这些事,循环上一个歌单,安安静静地写着东西。
有时会凑过来看一眼自己,语气严肃,“郑在玹ssi,不是给粉丝签名,字请写端正一点。”
“内…内。”总是这么回答着,和姜颂恩度过安静的一分一秒,是他贷款来的奢侈。
姜颂恩的房子是姜颂恩的,结婚时的新房由郑在玹承担,装修方案是姜颂恩选的,每天监工现场是郑在玹跑的。金道英调侃郑在玹就像一条狗现在被姜颂恩栓死在了身边,郑在玹却还沉浸其中反驳,“我乐意。”
“所以呢,婚礼的伴郎有想法吗?”
“你,还有…郑成灿。”
“你是不是疯了?”金道英当时的第一反应。
直到婚礼结束前的最后一刻郑在玹都在惴惴不安,姜颂恩那天问他手抖什么,尤其是当郑成灿递来戒指的时候。郑在玹没说出口,他怕姜颂恩逃婚,他怕有些人砸场子,有些事是不可以表明的,万一对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呢。
“那你就这么和我说了,不怕我做什么啊?”金道英同他开玩笑。
郑在玹表情僵了一下,金道英很快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玹啊,你现在怎么活得这么累想得这么多,颂恩也真是奇怪会选你。”
郑在玹拳头抵着额头沉默,他想你们都不懂,他还有价值呢,就像当初的李柱延一样。
婚礼请柬,郑在玹在最后整理送出时有看过每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