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闻低头看着盒子里的信:“是……李卫和庆国公的信件……”
萧昼烛皱了皱眉:“关于当年的事吗?他们也有信件?”
沈时闻摇了摇头:“不是,这两个人可比胡琦精明谨慎的多,当年那种事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把柄?这几封只是一些再寻常不过的书信罢了,毕竟庆国公对这位李尚书可是有提携之恩呢,通几封信又算什么?”
萧昼烛站到沈时闻旁边,握住他的手。
沈时闻蜷了蜷手指,接着说道:“那两个人不过是当年那件事情的刽子手罢了,幕后的人……可藏得好好的呢。”
萧昼烛松开沈时闻的手,沈时闻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他走到沈时闻身后,身体微微前倾,手指划过沈时闻的耳朵,声音很轻,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老师,你在……试探我?嗯?”
他的嘴唇离沈时闻的耳朵很近,每说一个字,嘴唇都会碰到他的耳朵,呼出来的热气一下一下吹在沈时闻的耳朵上。
沈时闻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萧昼烛的手指落到信封上,缓缓划过:“老师,你早就知道,那两个人会死?”
他站在沈时闻背后,看不见沈时闻的神情,只听见了怀里的人清冷又无波无澜的声音:“显而易见。”
萧昼烛笑出声,下巴轻轻抵在沈时闻的肩膀上:“嗯,也是。从他们被抓,他们就没有活路了。”
萧昼烛握住沈时闻的手,继续说:“我今天会来,老师也知道吧?”
沈时闻没有说话。
“我今天交给你的这些账本和信,也是你故意留在那里的,对不对呀?连庆国公的信都有,这些信和账本你怎么可能找不到呢?那今天老师对试探的结果满意吗?”
萧昼烛偏头看着沈时闻的侧颜,从沈时闻拿出那些信件的时候,他反应过来这一切不过是沈时闻的试探罢了,他在算计着自己的感情。
不过,这才是沈时闻,才是他的老师,他从来都不是弱不禁风,他有心机,城府深,算计着别人,也算计着自己。如果说几句甜言蜜语就全身心相信,那就不是他了。他是正人君子,可是不代表他不会用手段,不会算计。
“不过,老师,这么正大光明地告诉我你在试探我,不怕我生气吗?”
“那你会生气吗?”
萧昼烛摇了摇头:“如果说不生气自然是假的,老师也不信吧。只是理解罢了。”
沈时闻转过头,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
萧昼烛慢慢凑近,低声说道:“那……老师,这次试探满意吗?”
没等沈时闻回答,萧昼烛轻轻地吻上他。
萧昼烛停下动作,慢慢离开,盯着沈时闻的眼睛说道:“你可以随时随地找我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