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个花架子再往右边挪挪。”
“哎?你说,花束里面加向日葵是不是太土了点儿?”
已经是临近11月,秋风瑟瑟,风吹在脸上已经有些疼痛,然而,体育总局训练局体操馆的门口,几个姑娘自发地帮忙布置场地,忙前忙后的,身上早有微微发热之感。
“好累啊,”程思佳用扫帚支撑着身体,“我还以为这活很轻松呢,结果又要对称,又要讲究搭配,想不到后勤也挺不容易的。早知道还是待在馆里了。”
“没办法,”丁蓁宜笑着摇摇头,“起哄说一起出来帮忙布置场地的可是你啊。哎,帮我看看我这个是不是摆歪了。”
这次的北九州世锦赛,华国代表队可谓是满载而归,因此,把场地布置得漂亮点儿迎接队员们凯旋,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好了孩子们,”丁华梅拍了拍手,“差不多了,大家都过来一下。”
“等会该说什么都知道吧,”丁华梅把身边的四束花分发给四个姑娘,笑着拍了拍她们的肩膀,“到时候你们一个人送一束,教练的花我们来送。
说话的功夫,几辆大巴车已经停在了训练馆的门口,从车上下来的人显然没有提前直到有人正在迎接他们,因为他们打扮地极其随意。女孩们的头发梳得很随意,秦姿筱的脖子上甚至还挂着一个U型枕,每个人似乎都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大跳。
“什么情况,”丁华梅带着明显怀疑的语气问道,“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
“什么信息?”刘玉龙这才打开手机,翻看消息列表,“哦,我肯定是看到了,但是不小心把红点给点掉了。”
“刘导一直在写我们的成套分析呢。”曹晚宁小声告诉丁华梅。
“果然是这样,”丁华梅摇摇头,“那么,安排好的还是要进行的。姑娘们!”
今年的所有比赛差不多就这样结束了,仅剩的最后一场冠军赛所有人都确定不去参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准备迎接新队员,开始冬训了。
然而,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疫情突然又有了卷土重来之势,一纸公文,一声令下,整个体操中心都进入了封闭状态,各地政府也发布了相应的政策,进出两难,预计的新队员进京集训也只得取消。
“咱俩这宿舍算是白收拾了,”程思佳手里握着扫帚,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前额上,“本来都做好准备迎接新室友了,现在又说不来了。”
“是啊,”丁蓁宜抱着一个大纸箱子,里面装着各种各样的杂物,“不过确实该收拾收拾了,你看,咱俩去年抓的娃娃,就一直放在角落里吃灰。”
这次的宿舍打扫确实让她俩找到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东西,充满了上个周期的回忆,诸如金佳欢之前留在宿舍的她自己的画,还有董菲送给她俩的生日礼物。
“话说,晚宁都搬去单人间了,你不去单人间吗?”丁蓁宜问程思佳。
“哎呀,我跟晚宁又不一样,”程思佳笑了笑,“她呢,喜欢安静,但我就喜欢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
“再说了,”程思佳又摆出她那熟悉的、调侃般的笑容,“我要是搬走了,你怎么办,万一晚上想我了,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怎么办。”说完还故意做出了抹眼泪的动作。
“滚,”丁蓁宜被程思佳给气笑了,好巧不巧,她几乎每一次哭都被程思佳看见了,刚到京城队,妈妈要走了,哭;青运会因为那绺倒霉的头发从平衡木上摔下来,哭;因为高低杠的问题被刘导说,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我就多余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