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衿看着浑身是血的李熙,整个人都呆住了。自从李家出事到现在,她一直私下打探他的消息,均一无所获。现在李熙就在她的眼前,一想到往昔谈笑风生,英姿勃发的样子,再看看现在形容枯槁,满面憔悴的模样,陆子衿瞬间泪目,轻轻唤一声:“熙哥哥!”
李熙仿佛听到了陆子衿的召唤,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熟悉的眼睛,难以置信的说:“子衿,是.....是你......”
陆子衿含着眼泪点点头,唐瑾川看着李熙道,“熙兄,发生什么事了?”
李熙无奈的叹一口气,道:“我们刺杀南宫云起.......失败了.......南宫潇正在追捕........我们......”
唐瑾川朝着周围看一眼,对陆子衿说:“照此看来,南宫潇应该就在附近!此地不宜久留。熙兄伤得不轻,我们先带他回去!”
陆子衿点点头,唐瑾川背起李熙朝着卧龙禅寺走去。
李熙离开后不久,南宫潇便追赶而至。原来李熙、孙良、卢勇及十余个死士攀岩来到狩猎场后比便埋伏了起来,等待南宫云起,却不想等来南宫潇的围捕,原来他们的行动早已暴露,一场生死拼杀后,李熙在孙良,卢勇等人的护卫下逃离。
南宫潇翻身下马,看着地上的血迹,再望望周围的环境,依山傍水,山高林密,远处传来一阵钟鸣声回荡在山野间,悠远而又绵长........
南宫潇带着一队人马来到卧龙禅寺大门前,南宫潇看着卧龙禅寺几个大字,冷哼一声,大手一挥,数十名侍卫直接冲进卧龙禅寺。
“施主,不知何事要大动干戈?”住持带着几个僧侣走来,向着南宫潇一行礼。
一个侍卫直接上来指着住持呵斥起来:“老和尚我是来抓捕犯人的!”
住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卧龙禅寺乃佛门之地,就算是抓人也请勿动刀动枪……”
侍卫冷笑一声,怒道:“少废话!老和尚,告诉你。我们抓的可是朝廷要犯,你吃罪不起!”
侍卫还不及住持说话,便一把推开他:“滚开!别拦着我们,否则连你一起抓!”
“不得无礼!”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南宫云起在众多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走来。
南宫潇走上前朝着南宫云起行礼道:“叔父,您怎么来了?”
南宫云起一脸淡然的说:“狩猎场已经被李熙那个逆贼搅了兴致,正好来卧龙禅寺来烧柱香。佛门圣地,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南宫潇一脸惶恐都看着南宫云起,说:“侄儿冒失了,还请叔父责罚。”
南宫云起无奈的摇摇头,笑着望向住持,谦卑的赔礼道歉道:“住持,还请见谅。我这个侄儿缉拿要犯至此,搅扰了寺院的清净,实属不该。我给您赔个不是。”
“阿弥陀佛。”
“犯人进了卧龙禅寺,此人极为危险,还请住持行个方便。”南宫云起说着。
住持为难的看一眼南宫云起,深吸一口气,让开一条路。
南宫云起看一眼南宫潇,叮嘱道:“潇儿,缉拿要犯不可搅扰寺中修行人。听到了吗?”
“是。”南宫潇转头朝着侍卫们一示意,数十个侍卫冲向卧龙禅寺各个方向。
南宫云起一脸笑意望向住持:“多谢住持。”
大殿内跪坐着参拜的香客们,他们正在聆听师父讲经,听到外面的动静纷纷扭头查看。南宫云起带着几个侍卫走进大殿,环视一眼后,南宫云起笑意盈盈得说:“朝廷缉拿要犯,惊扰了各位,还请见谅。”
众人面面相觑,却又不敢有丝毫怨言。南宫云起望向角落,唐夫人正坐在那里诵读经文。
南宫云起一步步走向唐夫人,说:“这不是吉安侯夫人吗?怎么不见吉安侯?”
唐夫人深吸一口气,将佛珠收起,起身朝着南宫云起行礼,道:“承蒙南宫大人惦念,我家大人不曾相随。只带了二子瑾川和儿媳拜谒佛祖。”
南宫云起左右看一眼,不见唐瑾川与陆子衿,“佳偶天成,不知是否有幸见一见这对新人?”
“他们久在天盛城不曾外出,留恋山中风景,迟迟未归,只怕......”唐夫人说。
南宫云起微微一笑,摆摆手说:“不急不急。老夫今天时间充裕,我等他们。”
南宫云起朝着周围的人看一眼,笑着说:“你不必拘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住持,我记得卧龙禅寺有一处观景台,一同喝杯茶可愿意啊?”
住持看着南宫云起,双手合十:“施主,请跟我来。”
陆子衿和唐瑾川将李熙放在床上,陆子衿拿来细布给李熙做了简单的包扎,唐瑾川检查李熙的伤势后,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伤及要害,不然熙兄今日难逃一劫。”
“眼下该怎么办?”陆子衿担忧的看着唐瑾川。
“我们要尽快送熙兄离开。”唐瑾川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这一阵嘈杂的声音,唐瑾川警觉得走到窗前,微微打开一条缝隙朝外望去。侍卫们冲进禅院,一间间禅房挨个搜查起来。
唐瑾川赶忙走到陆子衿和李熙身旁,说:“官兵在搜查,应该是冲着熙兄而来。”
李熙挣扎着坐起来就要往外走,被陆子衿拦住,“熙哥哥,你要去哪里?”
李熙说:“我死不要紧,不能连累你们.......”
李熙说着踉跄着朝门外走去,被唐瑾川拉住,“你从我们的房间出去,即便我们没有关系,也百口莫辩了。”
“瑾川,我.......”
唐瑾川说:“你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岂能见死不救?”
“现在时间不多了。熙哥哥,你就听二郎的话吧。”陆子衿恳求的看着李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