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大部分时间还是待在小院里,表面假装赶制冻疮膏,实际上在把这些药材进一步筛选,中饱私囊。
只照顾16人的话,她的库存足够应付,根本用不着赶制。
不过她依然只偷偷给姬发和苏全孝涂药,其他人也还是只能等着她每隔几天才送去的用。
刚开始,西营和北营依然回回都在争,东营南营回回都拱火,花式拱。若是以前,还真能拱起来,现在陈曦摆个骰子就能收场,渐渐的也就没意思了。
崇应彪发现,姬发的手没擦过几次药,却好的特别快。还有苏全孝也是。
“你是不是偷偷私下给那个农夫擦药了?”崇应彪一个人来到陈曦小院,在陈曦认真筛选药材时,突然抢走陈曦手里的工具,打断她挑拣药材。
“我哪有,药就这么点点。”啊,这个崇应彪没完没了了是吧!
“哪有?”崇应彪的眉毛拧得怪怪的,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那农夫的手是整个质子营里冻疮最严重的,往年冬季,他从不敢跟我动手的,因为手疼。昨天居然敢跟我打一架。”
陈曦嘟嘟囔囔:“我也不敢跟你打架呢吗,你看我手里可有冻疮?这逻辑好没道理。再说了,后面都是你们自己擦的,好的快可能是他擦得好呢?”
“少装蒜,我盯你们好几回了,他一看到你就乐呵呵的。”崇应彪指着陈曦的鼻子说:“我看在苏全孝的面子上,不多跟你计较。但是你要是偷偷给姬发好处被我发现,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崇应彪这话说的让陈曦心里很不舒服,她不明白这人怎么回事,好像一直都跟姬发很不对付的样子。
崇应彪说完就走了,没管陈曦怎么想他的。
过了几日,又到了冻疮膏发放日。因着此前已经发放了好几回,这一次已经不用摇骰子了,都轮流把所有人都照顾到了。
发放好后,她来到北营找崇应彪。
崇应彪依然用那种怪表情看陈曦,因为他无法预判刚被他恐吓没多久的陈曦来找他干嘛。
陈曦让他坐下,又是给他揉肩,又是捶腿,边捶边夸:“哇哦,这是我们北营的老大耶~”“哇哦,这手臂好粗壮啊~”“哇哦,好长的腿耶~”一脸痴迷状…
三位百夫长都没见过这种情况,赶紧背过身子,假装没看见,去干别的事。金奎和黄元济还悄悄说:“冀州这女人什么情况?该不会看上老大了吧?”“那她可难了,那么小只,老大能像捻小鸡那样捻死她。”
“你到底要干嘛?”崇应彪甩开她的手,不让她捏了。
陈曦:嘿嘿,这人凶是很凶,但是摸起来手感确实不错耶~
陈曦露出谄媚的笑容,说:“老大,我想过了,你说得对,我们北地的人就不应该跟农夫玩。这是冻疮膏,我单独给北营做的,请你笑纳~”说完把冻疮膏递给了崇应彪。
崇应彪收了,他对陈曦的表现很满意。陈曦见他满意,继续说:“可是主帅令我在此做军医,是要照顾所有人的。若我不遵照执行,恐怕会被赶出去。”陈曦蹲在崇应彪做小伏低,一脸委屈的样子,手轻轻扒拉他的手臂,像个可怜的小狗。
见崇应彪没说话,陈曦又继续说:“内个西岐农夫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我要离开了,就既没能照顾到苏全孝,也没能照顾得到你呢~人家舍不得你~”捏捏他的三角肌。
崇应彪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好像被揩油了,迅速站了起来,边离开边说:“知道了,以后正常做事就行,赶紧离开吧!”
陈曦见目的达到了,也站起来走了。
哎呀呀,果然对付这种狂妄的男人,就是不能硬碰硬,装乖装可怜就能手拿把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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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为了显得自己工作很认真,制定了定期巡诊的工作方案来。也就是每隔几天去其中一方营里把脉,每个营轮流去。
她其实不会把脉,就做个样子。反正营里都是年轻人,身体好,不会有什么大病。望闻问切,做到闻问不就得了。一个人病的难受,精神就明显很差,远远一看就发现了,再问两句,直接开药,根本不用切。
就这样,陈曦一直混着日子,竟然也没有翻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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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营。
陈曦正在给姬发诊脉。
姬发等她弄好后,忍不住问:“你来这里崇应彪没吓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