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了。

她觉得姜文焕有点轴，明明昨晚都在她小院里喝酒，他居然还要把她送回西营。

等陈曦来到训练场，殷寿早已经下达完训练目标，离开了。现在四营质子各自围成一圈，不知道在干什么。没人注意到陈曦来了。

陈曦听到他们在研究怎么统计整个营要用多少营帐，需要用多少布匹。原来今天的训练内容，殷寿觉得陈曦不参加也没啥关系。

难怪没人叫自己呢。那就摸鱼去好了，摸鱼快乐～

刚要走，崇应彪叫住了陈曦。

“怎么你昨天白天骑着马出去，到了晚上才醉醺醺的回来？马也不见。”崇应彪问。其他三个百夫长也一起盯着陈曦看。

陈曦随口胡诌：“因为以前没有喝过酒，所以喝得久一点怎么了？”

苏全孝把她拉得更近一点，低声说：“老大的意思是，你的马呢？没骑回来？丢了吗？”

金奎的关注点却是：“喝了多久？”而黄元济则是关心喝了什么酒。

于是这三个人自己先吵起来了。

“eeeeemmmmmmm…”陈曦思考了一下，对哦，撒古拉呢？赶紧跑去问姜文焕。

得知被姜文焕带回东营后，陈曦才放心下来。昨天她把撒古拉栓在小院那边，只喂了一些水和草，那点东西可不够吃到现在的。

崇应彪真被这三个人气死了。他只想问问陈曦为什么是姜文焕带回来的，结果被他们三个带跑了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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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营四人在训练场研究了半天，也搞不明白怎么计算用多少布匹，就决定回营稍作休整，再去问问大司命，认为大司命是整个朝歌城内最具有智慧的人，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谁知道回来就听到陈曦说要搬回小院去。

“可是我怕那贼道士又来抓你。”姬发昨天听殷郊说有个俊美道士要对陈曦不利，心里很是担忧。

贼道士…？噗…

最后姬发还是同意了，毕竟他能感觉到陈曦住进来后，不只是陈曦、辛甲他们也很拘谨。且质子营加强巡逻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妖人。北营都率先恢复正常巡逻，认为并没有妖人作祟。

既没有安全问题，确实也不必非要再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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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们最近忙里忙外，殷寿给他们的课题是：

根据质子营的营帐使用现状，估算他们之前攻打鬼方时，至少要带多少营帐，才能满足使用需求？所用材料共几何？

所有质子都没遇到过这种复杂的问题，包括殷郊。

现在大家都在抓瞎，有的实际去丈量每个帐篷的尺寸，有的去问制作营帐的匠人，有的去问大司命比干。

大司命比干一听便知是殷寿给他们的训练，笑眯眯地拒绝回答并说：“虽说营里的事物不用你们操心，但若你们能学会，对你们是极有好处的。寿王对你们果真是用心了。”

刚开始，四营每天都在瞎忙活。突然有一天，东营的三个百夫长弄回了大量的笔墨后，他们就不再出营了。这给另外三营都发出了信号——东营已经快得到答案了。

把姬发鄂顺急的不行。

由于殷寿要求他们独立完成，禁止他们互通有无。姬发和鄂顺只能趁着夜色偷偷钻进去问。

第二天，这两个营的人也去采购的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