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买,他们做了也是白费功夫。
最后贺泽想了很久,决定做酱香饼。这种小吃在现代都风靡一时,几乎每个地方都有摆摊卖酱香饼的,想来在清河镇也能闯出一片天地。
酱香饼如其名,酱香浓郁,甜与咸与辣的搭配恰到好处,再加上外酥里软的口感,吃到口中让人回味无穷,口齿留香。
“就是摊饼的锅需要定制,看来咱们一时急不了了。”贺泽叹一口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工具准备好才能事半功倍。
不过想到这,贺泽反而浮现出另一个担忧。他好像听说古代铁器管制严格,普通人家打一口铁锅都要花费不少。但话又说回来,这个朝代和华国古代差别还是挺大的,应该铁价也差挺多……吧?
沈长乐淡淡瞥了一眼贺泽,发现他眉头皱着好似十分焦心,微微张嘴想要安慰几句,最终还是沉默了。他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也不习惯安慰别人。
半晌,沈长乐开口:“没事,只要你少吃点,剩下的钱我们应该能撑挺久。”
“……”
贺泽顿时不忧心了,他傻眼呆呆看着沈长乐,他这是……这是被媳妇儿嫌弃吃得多嘛!
贺泽想要反驳,无奈事实好像就是这样,他只能幽怨的看了一眼沈长乐,起身郁闷道:“我给你端洗脸水来,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快去睡觉吧。”
明日还得趁着天色好把屋顶补了,不然下雨他们就糟了。
等到躺在床上快要迷迷糊糊睡着时,沈长乐才恍然意识到,他刚才的安慰好像起了反作用。
沈长乐微微侧身,地上打地铺的贺泽躺得四仰八叉,睡的正是香甜。轻微的鼾声始终提醒着沈长乐,他房间里存在着另外一个人。不过现在沈长乐习惯了,没有一开始那么抗拒。
他微不可察地翘了翘嘴角,在心里补充,那他自己少吃一点,贺泽还是多吃点吧,吃饱才好干活。
想着有的没的,沈长乐逐渐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天光洒进房间里时,又只剩沈长乐一人了。他快速到外面蘸着牙粉洗漱完,进屋一看贺泽正把早饭端上桌。
今早吃的是熬煮得软烂的小米粥,色泽金黄诱人,还有熬出的米油,让人食指大动。搭配上煎得香酥的鸡蛋饼,夹一筷子小菜在里面,一口咬下去,充满被食物填充的满足感。沈长乐昨晚才说要少吃点,早上一个没忍住,连连吃了四五个饼才停。
饭后贺泽跟沈长乐交代了一声,下山去找人借竹梯修补房顶了。
今日太阳也很大,橙黄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一切都变成暖洋洋的颜色。沈长乐一丝不苟拿着扫帚,满脸认真地清扫着院子,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他每日要把屋内院子里清扫好几遍,算不上有洁癖,纯粹是闲的。
没错,沈长乐除了扫地外,找不到其他活干了。大部分活沈长乐没干过也不会,贺泽也不让他干,例如洗衣服。沈长乐没办法,总不能真坐着发呆吧?他只能在屋子旁边转转,走累了就回去扫会儿地,如此重复,等着贺泽回来。
沈长乐又到外面转悠了一圈,刚到屋子里坐下贺泽就回来了。
他怀里抱着什么东西,似乎是个活物。贺泽满脸紧张,手中仔细护着,脚下走地又快又急。
“你这是抱着什么?”沈长乐好奇问,下一刻贺泽掀开衣服,露出里面的东西,而沈长乐立马惊讶的瞪大眼睛。
“是小鸡崽子,你在家里不是无聊得很嘛,我带回来给你玩玩。”贺泽摸了摸鼻子,把小鸡仔放下。两只小鸡呆愣了一会儿,很快适应下来,开始四处啄着寻找吃的。
贺泽怀里还抱着一包东西,是好些个鸡蛋。“这是李大娘给的,小鸡也是我向她要的。”李大娘和李木匠是夫妻,两人都是纯朴又热情的人,对不知底细的贺泽算得上友善。
“对了,下午李大娘的儿子三柱哥会来帮着修屋顶,咱们终于不用顶着脑袋上的大洞提心吊胆睡觉了。”
沈长乐轻轻点头,对于贺泽的话却不置可否。贺泽每天晚上都睡得很熟,倒是看不出哪里提心吊胆了。
下午,李大娘的儿子李三柱扛着竹梯,和贺泽配合着很快就把屋顶修好。
终于把忧心了几天的事解决,两人顿时轻松了好多。留着李三柱吃了晚饭,两人收拾一番进屋歇息了。
哪知睡到半夜,沈长乐却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夏夜的雨总是又急又没有预料,豆大颗的雨珠拍打在屋顶上,是最好的白噪声,让人昏昏欲睡。
沈长乐却轻身坐起身,他忧心记挂着下午贺泽带回家的小鸡仔,他们把两只鸡圈在院子一角,现在下雨了肯定都淋湿了,说不定还会生病。
于是沈长乐连忙出去把小鸡抱回家,拿出帕子把小鸡黄澄澄的细密柔软的绒毛擦干净,放在厨房的柴禾堆里。两只小鸡受了冷,相互蜷缩着依偎在一起,很快就安静下来,看起来是睡着了。
沈长乐也就回房间休息,外面雨声依旧,不知下了多久。屋里人和动物都睡得安稳,一呼一吸间带着让人心安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