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诟病他做事不动大脑,难怪当不了指挥官。但是大脑太清醒,看得太明白只会更加痛苦。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傅寒星睁开眼睛,眼中十分清亮,看不见一丝睡意。
他需要明彻在自己的身边。明天前往自由岭的任务要求他必须有一个好的状态。
他没办法理解作为一个被标记omega在与自己alpha分离前的焦虑和莫名的情绪低落,但是他主观地判断出自己此刻的激素水平肯定偏低,需要明彻的陪伴。
*
深夜,困得要死的明彻坐在书桌前,他还在试图更改终端的联网权限。
突然敲门声响起,他心中一紧,目前的程序进程已经到了百分之六七十,现在退出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他想了想,还是没有直接将终端关机,而是把它丢进了抽屉里,起身去开门。
看到来人是傅寒星,他皱了皱眉,但随后温柔地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傅寒星穿得很少,披着睡袍就出来了,黑色的长发披散在后背,这副模样大半夜在走廊上晃荡还是比较吓人的。
“不让我进去吗?”傅寒星说着,想起不久前明彻拒绝自己的邀请不肯进门,不由得又开始黑着一张脸。
明彻记挂着终端的更改进度,有些心不在焉地把傅寒星拉进房间里,然后关上门。
现在温度真的有些低。傅寒星一向体温很高,穿着单薄的睡袍一路走过来,此刻手也是冰凉的。
明彻下意识把他冰凉的手握得更紧,帮他暖手。
“你这么晚还没睡?”傅寒星垂下眼睛,看着自己被牵住的手,神色稍霁。
“嗯,我刚准备熄灯了。”
傅寒星走近几步,贴近明彻环抱住他的腰,低下头在他颈边缓缓地轻蹭着,“我要和你一起睡。”
明彻后知后觉地想起傅寒星刚才特意把自己叫到他的房间,自己不愿意留下来还生气的事情,难道那时只是想和自己待在一起?
他把手背放在傅寒星的后颈处贴了一下,感觉腺体状态还算正常,没有发烫和肿胀的迹象。
“想要我做什么吗?”明彻低声问道。
傅寒星摇了摇头,抱紧明彻一使劲,让两人都倒进宿舍不算宽敞的床里。
明彻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在傅寒星搂得紧紧的怀抱里伸出一条手臂把灯关了。
黑暗中,明彻睁着眼睛一点也睡不着,一直在心里估算着终端的进程如何了。他试着轻轻挣开一点距离,但很快就被傅寒星更加用力地抱紧。
他实在估摸不准傅寒星到底睡熟了没有。
突然,安静的房间响起清脆的“叮”的一声。瞬间,明彻只觉得心脏都骤停了。
没人和他说程序完成后还有会音效啊!
他整个身体都僵直着,傅寒星均匀而平稳的鼻息打在自己的颈侧,没有任何的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明彻才感觉自己的心率回归平稳,他长舒一口气。在令人放松的温暖中,明彻的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两人相拥而眠。
早上,当明彻醒来时傅寒星已经不在了。这还挺罕见的,毕竟明彻一向睡得很浅,而且上班的时间也比较早。
一大清早来到办公室,到岗的同事还不算多。明彻偷偷用已经被改造过的终端开始上网。
看了半天没在主流媒体上看到有效信息,明彻快速找了几个境外论坛开始浏览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无数触目惊心的新闻和大字标题。
所有的讨论都围绕着一件事——“自由岭之春”运动。是的,自由岭州已经成了反联盟主义者的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