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我能抱抱他们吗?”
风乍起,树叶在风中摇曳作响。景雲铮和景雲纯突然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温暖,风带走了他们的泪水。渐渐地,温暖消散了,风也停息了。
沈菀病逝的消息传到了沈府。
“啪!”沈母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你说…谁病逝了?”
“夫人,小姐今早还是好好的,下午喜鹊去给她拿纸砚,回来就发现小姐就倒在地上,已经……已经没气了”喜鹊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讲述着。
沈母感觉心脏剧痛,犹如刀割一般,她艰难地开口:“拿…纸笔来”
沈父和沈长策几日前被派至西南平反,沈长临又随太子到江南去查案,此时都不在京城。沈母强忍手上的颤抖,将沈菀病逝之事写与信中,告知他们。泪水一次又一次地滴落在纸上,晕染了笔墨,信纸换了一张又一张,才终于写好。
沈母将信递给身边的婢女,“加急信件,尽快送到他们手上”
做完这些,沈母好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她瘫坐在椅子上,“老夫人知道吗?”
喜鹊摇了摇头,回到:“还没来的及去”
“扶我起来,我亲自去同她讲”
沈母带着喜鹊来到了沈老夫人的屋内,沈菀透过屏幕看着她自儿时至少年最常待的屋子。洁白小巧的茉莉花在窗台上摆了一排,“茉莉花摆在窗前,风一吹气味就散进屋里了”这是11、2岁的沈菀对老夫人说的,老夫人这一摆就是好些年。
“你今日怎么有空到我屋里来?”沈老夫人瞧着沈母诧异的说到。
“母亲”沈母突然跪倒在老夫人跟前,双手抓住她的衣摆,泪水瞬间湿润了脸庞,“儿媳错了,我真的错了…”
沈母突然的忏悔把老夫人给吓了一跳,“这……突然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还没来的及好好弥补她,我们的关系才刚刚亲近了些……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这难道是对我的惩罚吗?”
“乖乖出事了?”沈老夫人越听越觉得不对,她一抬头便看见了跪在一旁的喜鹊。心里顿时一沉,“你把话说清楚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方才喜鹊从将军府赶来告知我,说菀儿病逝了”沈母强忍哽咽,将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空气突然凝固了,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喜鹊,“病逝?乖乖何时生病了?”
“回老夫人,这些年小姐除了经常疲劳过度,从未有任何隐疾。每隔两天都会有医官来为小姐把脉,小姐怎么可能会突然病逝!”喜鹊越说越觉得不对。
“那医官呢?”
“是府上的医官,应该还在将军府,奴婢这就去将他带来”喜鹊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
沈母也慢慢冷静下来,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在梅嬷嬷的搀扶下坐回到椅子上,“母亲,如今将军,长临和长策都不在京城,菀儿这事我们该当如何?”
“这京城恐是要变天了”,老夫人语气有些沉重,“你赶忙写信,让长临和长策都谨慎着些,这是朝着我们整个沈府来的”沈母稳住心神,赶忙退了下去。
过了许久,老夫人站起身,缓缓往内里走,不经意间瞟到窗边的茉莉花,她缓缓朝那窗边走去,伸出手轻轻地触摸那花瓣,一滴泪悄悄划过她的脸颊。
“你怎么能让我一白发人送黑发人呢…你让祖母今后怎么办?”老夫人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