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不可能得逞，脚下突然一空使得她整个人平白无故摔倒在了地面上，直接将石英地面压出来了个人形的坑。

“噗”

申雀毫不留情地笑出声，身边的吃瓜群众也是，连站起来的方家姐妹都有点忍俊不禁。

柳云雁居高临下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深深刺痛了高英隼，她干脆伏在地面将计就计，灰色的金属沿着地板的裂纹爬过去，直接固定住了柳云雁的双脚。

“我看你还往哪里躲”

高英隼暴起，重重一记拳头砸在柳云雁的面门之上，引得围观人群一阵惊呼。

甚至已经有胆小的捂住眼不忍心看柳云雁的惨状。

预想中的打击感并没有出现，响亮的金石相交声回荡在酒店大堂，高英隼瞪大眼睛，她第一次在金属化的时候感受到疼痛。

而柳云雁只是侧过头，从高英隼变形的拳头旁探出依旧清冷的秀丽脸庞。

浅淡颜色的双唇无声开合。

你。

也。

不。

行。

啊。

高英隼的脑子轰一下炸了，她眉头倒拧，灰色的身躯转瞬变成了不详的深黑色。

方悦一惊，赶忙对申雀两人喊到快跑。

“晚了”

只见高英隼的手臂仿佛单独有了生命，变成了黑色的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两人砍去。

柳云雁面色不变，轻松抬手格挡，但下一刻刀口却化作一张大嘴狠狠咬上柳云雁的手臂。

“哼”

高英隼眼底一狠，意欲要断柳云雁的一臂。

风衣的袖子已经被咬破，黑色金属化作的利齿与洁白细腻的皮肤对比鲜明，可利齿咬在上面却是难以再入分毫。

奈何高英隼的额角都爆起了青筋，柳云雁也仍是无动于衷，然后像看够了滑稽的马戏，伸出两根手指将那柄长牙的大刀提起来，迎着高英隼惊骇的目光硬生生将它折成了两半。

黑色的金属皮肤像潮水一般退去，高英隼面色苍白，左臂折断成扭曲的模样，被方氏姐妹架走，临走时还不忘对柳云雁放狠话。

“你给我等着”

申雀目睹了全过程，不由得感慨真是有既视感的一幕。

大二时，真正促使申雀答应柳云雁告白的并不是她的纠缠，而是看中了她的武力。

别看柳云雁瘦高一条，但她的核心力量很好。别问她怎么知道的，申雀想起那些日子下意识地扶腰。

哪怕是面对高英隼这样的人，柳云雁也丝毫不惧。

一次高英隼下课堵住她的时候，正好柳云雁在身边，于是她就亲眼目睹了柳云雁给体重倍数于自己的高英隼来了个过肩摔。

据说落地的那一刻高英隼的手臂还折了，嗯那次是右臂。

没想到时过境迁到了末世，柳云雁还是这么残暴。

“我做的好吗”

柳云雁直勾勾地看着申雀，眼光期待，像讨要奖励的大狗狗。

“嘛，还行”

申雀昂起下巴，不想给柳云雁太好的脸色看。

柳云雁却是不在意，眼神更加灼热，点了点自己的嘴巴，语不惊人死不休，“奖励”

申雀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却还是装傻。

“什么奖励，没有奖励，去给我炒俩菜去”

柳云雁不满地伸出手戳了戳申雀的嘴唇，再戳了戳自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要，奖励”

周围人的视线越来越暧昧和八卦，申雀也坐不住了，扯过柳云雁的领子咬牙对她说：“跟你说了，不要在外面发癫”

言外之意就是回去再说。

申雀其实已经妥协了，只是仅恢复了基本思维的柳云雁不明白这个道理还是执意讨要奖励。

申雀气急，心一横，说：“那来吧”

然后视死如归地把嘴巴送了过去，静等柳云雁送上门来。

柳云雁却没有动作，她眨巴眨巴眼睛，脑袋里都是李蔚蓝主动亲上刘榴的那刻。

“你等什么呢”

见柳云雁迟迟不动，申雀焦急地催促她，她可不想继续在这里现眼了。

柳云雁眼睛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随即伸出手托起申雀的两腮温柔地将她提起来，自己也顺势低头。

啾。

看上去就像申雀踮着脚自己亲上了柳云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