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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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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有些上头,脑子里蒙蒙的不说,过往的记忆似乎都被蒙上了一片毛玻璃,只能隐约窥得其中一小片轮廓,其余的都模模糊糊。

但同时,她又感觉有些莫名的愉悦,似乎回忆不清过去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借着劲头,她又主动给自己倒了一小杯酒,闷声喝下后又倒了一杯,甚至还抽空和柱间碰了个杯。

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你一杯我一杯喝着,喝道最后忽然指着扉间,眼泪汪汪道:

“你,你知不道,我有个弟弟。”

“我资道啊。”柱间也有些醉了,大着舌头回答道。

“我真的好想他啊,比想爸爸妈妈都要想。”因为她亲眼看到爸爸妈妈死在那个人的刀下,可弟弟却生死未卜。生死不明的人更让人牵挂。不过她还留有一丝理智,并未把原因说出来,只是眼周微红地看着柱间,有些犹豫、也有些不安地揉着衣角,轻声道:

“如果你之前的话是认真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将你视作我的弟弟呢?就像家人那样。”

她受够了天天提醒吊胆地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下生活,也厌恶每天都要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生怕说错什么话或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如果可以,如果可以的话,那她也想和柱间他们以家人的身份相处——不只是朋友,做的事情不用再带着讨好,只是出于对珍视之人的关心。

就像她曾经的那种生活方式。

柱间有些发懵,配上他泛红的面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呆愣。

“你,你是认真的吗?”他有些不敢置信。

“这句话不应该是我来问你吗?”

“我,我当然是认真的!”柱间运转他那有些混沌的大脑,尽量使自己的言语表达清晰,“我怎么会是不认真呢,我分明是最希望和花织像家人那样相处的一个……明明我们有如此相似的理念,明明我们的三观如此契合,可为什么还要有所防备呢?”

他神色朦胧地看向花织,固执地问道:

“花织,我们真的都是真心对你,所以你也能不能放下心中的芥蒂呢,以家人的身份和我们相处呢?”

酒精逐渐发挥作用,花织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太正常,所以忽然伸手揉了揉柱间的头然后说“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可不可以叫我声姐姐”应该也能理解吧?

事实上花织感觉柱间也不太正常,不然怎么会突然眼泪汪汪地抱着她然后一边抽泣一边喊她姐姐呢?

“姐姐姐姐姐姐……我真的好累啊,我不光想成为别人的肩膀,我也想有个肩膀靠一靠……这种日子什么时候能到头呢……”

“我也想我弟弟了……如果他能活着,他还好吗,有没有按时吃饭,会不会主动添衣,吃饭时会不会挑食,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花织抱着柱间,哭得一颤一颤的。她感觉头脑有些发昏,但心中郁结的一块似乎在慢慢消散。是哭出来的缘故吗?是发泄出来的缘故吗?还是借酒真的消愁呢?她也搞不懂。酒劲再次上涌,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更加朦胧。

晕晕乎乎中,花织忽然想到那个总是故作成熟的和佐助一样大的孩子。柱间说扉间也将自己看作很重要的家人。是真的吗?于是她趁着头脑发热,将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我也想听扉间叫我一声姐姐。”

“那你就去跟他说啊。”

“不……我怕他觉得我有毛病。”

两人就借着这个劲一杯又一杯地喝着,一边喝还一边委屈兮兮地流着泪,似乎借酒消愁愁更愁。所以扉间从父亲那里回来后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一幕就是柱间和花织抱着哭成一团,脚边倒下的杯子与酒瓶虽是空的,但地板依旧无可避免地溅落上几点零星的液体。

发生了什么一眼可知。

“大哥,”扉间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他不过出去了一小会儿,怎么就被大哥钻了个空子,“又偷偷喝酒了是吗?”

他语气平稳,但醉醺醺的柱间仍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危险。他晕晕乎乎地想要抬起头大着舌头解释什么,扉间却直接将目光转移在满脸酡红的花织身上:

“甚至还找了一个‘共犯’。”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目光,花织眯着眼睛想要看看来人是谁。虽不能完全看清面前人的五官,但尚存的理智提醒她,她认识的白毛只有千手扉间一人。

“是扉间啊,怎么这时候来了?”她试图从地上站起,但刚一起来便双腿发软,直直坐了回去。尝试了两三次皆失败后,她索性放弃,盘腿坐在地板上,扬首看向扉间,“要来和我们一起喝一杯吗?”

她顺手捞起身边的酒瓶,摇了摇,发现是空的后,又拿起另一个瓶子。就这样重复了三四遍后,花织沮丧地认识到所有的酒瓶都空了,于是垂着头有些低沉道:

“可惜了,你来得不巧,酒都被我们喝完了。”

扉间许久都没开口,于是花织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双手交叉与胸前,一脸严肃地盯着柱间,而柱间则睁着一双大眼睛天真无邪地回视扉间。见和自己好像没什么关系,花织有些混沌地回忆,她似乎刚刚和柱间聊天聊到了扉间。聊到什么来着的……

不多时,她恍然大悟地锤了下地面,然后不假思索地傻笑着对扉间说:

“扉间,你可以喊我一声姐姐吗?”

扉间再次将目光转移到花织身上,只不过从眼中的深色从探究变成了疑惑。花织没多想,只一股脑把自己所有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柱间说可以让我把你们视作家人,那你能像柱间一样喊我一声姐姐吗?”

似是被花织的话惊到了,扉间好一会儿都说不出来话,只将目光在柱间和花织中间流连。他看看花织又看看柱间,神色有些狰狞。

“你们真的是……直接喝到脑子都不清楚了。”

“胡说!”柱间反驳得很快,“我们根本、根本就没、没喝醉,对吧,花织。”

“大哥你还好意思说!”扉间忍无可忍地提高了音量,“是你提出喝酒的吧?酒也是你带来的吧?”

“还有你。”他再次看向花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头脑过于不清醒,花织竟在扉间的眼中看出“恨铁不成钢”这五个字——可能真的是看错了吧,毕竟现在的扉间可比自己小三岁,怎么可能会说出长辈才会说的话呢,“大哥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平时不是很有主见吗?怎么今天这么听话?”

花织昏昏涨涨地思考扉间的问题,为什么会喝酒呢?为什么会听柱间的话呢?她不仅没想明白,反倒越想越头疼,于是干脆放弃,又把最初的话题扯了回来:

“所以,你可以叫我声姐姐吗?”

这次扉间是真的被气到了,白净的小脸也染上一抹绯红。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思维正被花织牵着走,只是怒气冲冲地回答道:

“不可以,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可以!”

“这样啊……”虽说这个回答是意料之中,但花织还是感到一阵失落。她垂眸,正打算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关门的声音。抬头望去,只见扉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估计是去和千手佛间告状去了吧。她只能想出这一种可能,但也没感到害怕与危机感,只是为扉间那理所应当的拒绝而感到伤心。

果然扉间很看重自己什么的都是柱间在安慰自己吧,到头来连一句姐姐都不肯叫,看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真正地接受自己。

不过她也没伤心太久,因为很快便感觉头昏加重,眼皮也越来越重。刚好感觉有些累的花织顺势闭上眼睛,打算小憩一会儿。她也不知道自己休息了多久,只知道当自己再次睁开眼后,发现柱间已经不在,而扉间正端坐在不远处的桌子前,神情自若地喝着热茶。

听到花织这边传来的动静,扉间眼睛往她那边一瞥,随后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认真地问道:

“醒了?”

“嗯。”应该是受到先前哭过的影响,更可能是酒劲未消,花织仍感觉头有些沉,鼻音也出奇的重。

“喝了不少吧,说说看,为什么突然喝酒。”

花织觉得自己头脑可能还是不清醒,因为面前的扉间似乎更像个长辈了,毕竟那周身沉稳气质不太像是个七岁孩子能有的。她感觉自己被扉间那双绯红的眸子盯得有些发毛,于是一五一十地交代:

“因为很难过。”

“难过什么?”

她刚想开口说是因为自己想家了,但话到嘴边又变了个调:

“因为你不肯叫我姐姐啊。”

如愿以偿地看到扉间脸上诧异呆滞的表情,花织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这才对嘛,这才有点小孩子的样。

“啊,柱间说你将我视作家人,结果到头来也不愿意叫我声姐姐,说明你心里根本就没接受我,这还不够让我难受吗?”

扉间的神色逐渐恢复正常。他目不转睛地凝视这花织,似乎在探寻她话中的真实性。就在花织被他盯得快要投降时,忽然听见他小声嘀咕了句:

“大哥也真是的……”

“真是什么?”她立马接话问道。

扉间却可疑地沉默了两秒,随后若无其事地回答:

“啊,没什么,你听错了。”

顿了顿,他又趁机转移了话题: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我……喊那个称呼?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花织颇为不满地嚷嚷,“你不喊我姐姐,说明你根本就没有像柱间板间瓦间那样视作重要的人,不把我视作重要的人就说明你不信任我,你不信任我就说明你还在试探我,谁愿意一直处在怀疑与被试探的环境里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说着说着就有些委屈,以至于平日里沉稳大方的假象都维持不下去。

“还说想让我喊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有个长姐的样子吗?”

活像个因为吃不到糖而撒泼耍赖的小孩。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扉间忽然轻笑了一声。他对上花织的眼睛,认真道:

“如要说我在试探你,说实话,很抱歉,一开始我确实是这样对你的。”

就在花织又要嚷嚷着说出“你看吧我就说”这句话之前,扉间适时地接上了自己的上半句话:

“不过到了今天,经历了这么多事,这种试探与怀疑几乎不存在,更没有将你视作无关紧要之人,所以你上面得出的结论是错的。”

“那你为什么……”那你为什么不原因喊我一声姐姐呢?她依旧固执地想要一个答案。

扉间猜到了她想问什么,于是再一次抢先回答。说实话,扉间平日里也不是个特别急性子的人,至少会听完别人的话后再回答,但现在的他就跟吃错了药似的,就好像在赶时间:

“称呼什么的,很重要吗?”他似乎不太能理解花织的执着,“大哥喊我扉间,瓦间……瓦间喊我二哥,板间喊我扉间哥,他们的称呼各有不同,但叫的都是我,我清楚,旁人也清楚,所以只要知道称呼的是谁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有个规定呢?如果是担心我不接受你的话,我上面也解释得很清楚了8,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花织沉默了,她不是回答不上来,只是感觉自己的想法有些难以启齿。她上面信誓旦旦地说是因为扉间没有将自己视作重要的人,但这个理由撑死占了三成,剩下七成只是因为她想听。

想听总是装作小大人模样的扉间喊自己一声姐姐,想看未来的二代目火影不情愿但又无法拒绝的样子。这能说吗?这不能说吧,将自己的小心思搬到正主面前,说了到头来丢的还是自己的脸。

于是她选择以沉默来回避这个话题。好在扉间也没有要刨根问底的意思,只是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他再次抬头时,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的话……姐姐。这下可以了吗?”

说实话,花织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她呆愣地朝扉间眨了眨眼,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扉间有些难为情地别开目光,继续说道: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就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以及,如果你愿意的话,这里也是你的家。”

他浅笑着看向花织,似乎在做出承诺。花织依旧没有回过神,她甚至怀疑自己酒劲还没过,不然怎么会头昏脑涨地做这种白日梦?

对,做梦,她一定是在做梦,扉间真的会说出这种话吗?这感觉不像他啊。

花织仍是呆滞地看向扉间,却见他忽然起身,居高临下地对她说:

“不早了,我也要走了,你也早点……清醒清醒吧。”

花织愣愣地点了点头,目送着扉间离开后,她依旧在回味他的话,回味着回味着,便感觉头又有些沉了。再眯一会儿吧,她这样想着,又把头枕在胳膊上,昏昏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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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情况?”

“……最后……说清楚……”

“不过……哪次?”

“……就那么一回。”

“啊,随你的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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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醒之后,花织便感觉神清气爽,精神不错。或许是醉过一场又哭过一场的缘故,她的内心有一种难以言表的舒畅。

不过也因为喝酒喝过头,花织甚至感觉自己有些断片。她依稀记得自己让扉间喊自己姐姐惨遭拒绝,但没过多久又如愿以偿地从扉间口中听到了这两个字。

本来她对自己的记忆抱有极大信心,不过后来问到这件事后得到的却是扉间矢口否认,花织也有些不自信了。

看来果然是喝酒误事啊,连记忆都会出错,以后绝对绝对不要再喝酒了。

不对不对,偶尔小喝两口可以,就是绝对绝对不能再喝得不省人事了。

她默默给自己立下一个目标。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虽然扉间不承认,但既然自己觉得他说过了,那就当他确实说过了吧,以后也没必要在这种事上纠结太多,免得惹得双方都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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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如何想的?”

“根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仍未发现她有什么诡异的举动。且根据她在训练场的表现,实力确实不凡。”

“那就按照最初的计划,先派她去做个不那么重要的委托再探探底。这件事依旧由你负责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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