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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孑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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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尴尬没有持续太久,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张海盈。

“怎么了?”

“打麻将,我被赶走了。”她言简意赅。

解雨臣就笑,他知道她很会打,小时候她偶尔会陪家里的女眷打几圈,赢了钱转手塞给他当零花,或者买点什么小吃带回来给他。这项技能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非常有用的,牌桌上,大家总会聊聊天,聊的多了,总有有用的信息透出来。

可能一开始就打的太好,有点超纲,被赶下牌桌了,只能来这里找点事做。

“先等等,”解雨臣扯下自己的手套给她,这里只有这一幅洗碗用的手套,原住民们都没这么精致的,“水凉,对身体不好。”

普通的手套对她而言不太合适,左手的手指有点塞不下,戴着有点摇摇晃晃的,但也算是勉强能用,解雨臣帮她扯了扯,发现还是不太好使,只能就此作罢了。

他无视了那道盯着他动作的眼神,自然地完成了一系列互动,又自然地挑起了话题,她还是会配合闲聊,他们说起解家附近的弄堂里那个卖老式点心的铺子,似乎现在还在开着,但口味已经改良了,不那么噎人了,磕磕绊绊,也算是开了这么些年。

这些是张起灵没有参与过的经历,他插不上嘴,不过就算是他有机会插嘴他可能也不会开尊口吧。他只是沉默地刷盘子,按照盘子的大小和油腻程度给它们挤上适量的洗洁精。

那道眼神一直都在,解雨臣心想,他俩可能确实相处不来吧,各种意义上。

把所有餐具都刷干净,张海盈已经被牌桌禁掉了,她自知无趣,站在秀秀身后观战,结果秀秀也开始连着赢,这事情非常邪门,在胖子的提议下,秀秀也被请下牌桌了。

她抱着张海盈的胳膊,非常不屑:“你们打不过就赶人,真逊。”

电视开着,里面放着春晚当背景音,但并没有人在看,春晚也是一年比一年难看了。

两个女人窝在沙发里说小话,现在牌桌上已经换了一轮人,连张起灵也被请上了牌桌,可能是以前打得少,他抽牌的手气倒是非常好。

气氛很好,没有勾心斗角的亲戚和心怀鬼胎来拜年的下家,没有人提起这些恼人的事情,躲在这里享受享受生活,偶尔,也会觉得在农村隐居起来养老挺好的,江湖上已经满是他们的传说,该把江湖留给年轻人了。

张海客这次可能是知道了什么,十分针对瞎子,就差站起来说:

“我不同意!”

秀秀偷偷问你那亲戚怎么回事,看起来不太开心。张海盈知道为什么,但她不想让自己陷入麻烦,微妙地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牌桌,张起灵在埋头理牌,似乎对战场并不在意;解雨臣在一旁看戏,就差给他塞盘瓜子了;张海客在和瞎子拌嘴,争论到底谁在出千。她收回了眼神,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不管他们。”

“我知道了,”秀秀吃瓜吃得很开心,“管理自己后宫的最好的方式就是无为而治。”

“?”

“你管谁叫大舅哥呢?”张海客拔高了声音。

首先出击的人笑嘻嘻地表示要敬两位大舅哥一杯,大舅哥二号现在抬起头来了,手上的牌被捏裂了;大舅哥一号强烈谴责,表示张家绝不接受外姓的女婿,他休想踏进张家的门一步,他现在就出去;不属于大舅哥行列的解雨臣被吵得皱眉,但又觉得这个局面滑稽,苦笑着靠在椅背上试图物理上脱离战场。

背后的动静实在有点大了,张海盈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了一会,还是没有反驳秀秀的说法,她拉了下秀秀的手,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

“院子里有烟花,我们去放烟花。”

打火机是路过客厅厨房的时候从窗台上顺来的,屋子里现在很是热闹,胖子听到动静,端着切好的果盘也加入了战局,并且似乎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正在逐一教训牌桌上的人不懂事。

两个女人点了烟花棒坐在台阶上看烧得花里胡哨的烟花从头烧到尾,没什么声响,就是看个样。

秀秀的注意力一半还在屋子里,她乐呵呵地听胖子教训每一个人,表示果然还得是胖妈妈出马,这个家才能安生,没了胖妈妈,这家得散。

张海盈懒得知道他们都在整什么幺蛾子,只是心想,胖妈妈又是什么新外号,几个月不见,看来秀秀的外号库又扩充了。

听了一阵,秀秀也觉得没意思了,她点了一支新的,这支的颜色是红色的,晃得人眼晕。

“男人真是自大又幼稚的生物,他们自己争起来了,谁管女人怎么想的呢?”她凑过来,两个人头靠着头偷偷说小话,这话里面三份揶揄七分真心实意的好奇。

怎么想的?她真没想过。

但是没等她组织语言回复,村里的鞭炮声、烟花声就密集地响了起来,11:58分,快要跨年了。

这些声音让她的耳朵非常不适,也正好,干脆摘了助听器图个清静。

屋里的人推开门走了出来,也准备把大烟花点了,胖子数落完那边,过来夸还是女子组懂事,一派和气,还提前把烟花包装都拆好了。

秀秀站起来去看热闹,张海盈坐在台阶上发呆,那些声音被听力缺陷做了过滤,她想起小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就是因为听不见大部分声音,所以才过滤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恶意,这份缺陷却也不全然是坏处。

烟花在头顶炸开,她察觉到有人走过来坐在了她身边,她也没转头,盯着烟花问:“你们吵什么呢?”

那人十分厚脸皮地说自己和两位大舅哥过招呼呢,结果他们不识好歹,你可得替人做主啊,翁婿不和多是女儿不无德,大舅哥和妹夫的关系同理。

她听不见,但看得懂口型,她已经习惯了这人的满嘴跑火车,懒得对此发表什么评论,她安抚性的顺了顺他的头发,眯着眼睛半警告半认真地告诉他别挑衅那两人,他俩加起来之后在各种方面都是无敌的,吃了亏可不许再跑过来闹。

“你对他们没什么警告吗?”他不甘心。

张海盈一脸无辜。

“算了,”他就笑,“今年过年,大家都开心一点,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吗?”

愿望吗?她很少许愿。与其祈求未知,不如自己去做,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要说“愿望”是没有的,但她有计划的。

但这个计划说出来,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所以她摇了摇头。

没得到答案也算是意料之中,他没有在意,豁达地笑了笑,又追问:“你要知道我的愿望吗?”

本来想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但他似乎想说,那还是让他说吧。

他说:“——在那之前,多陪陪我吧。”

即使是他这种在荒芜中才能感觉平静的人,也依旧希望在世界上拴住什么,可能是一件寄托了感情的物,可能是是一条歪歪瘸瘸的老狗,更复杂点的,可能也是一个活人。活得越久反而越渴望这些东西,这些东西象征着稳定、并非动荡的人生,或许在某个时刻,对他们而言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烟花爆竹的声音埋没了那句话的声音,她听不见,但反而觉得安宁。

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她在这一刻毫无伪装的接纳了自己,也接纳了这个人。

她没有问“那”是什么,那个指向也许并不重要: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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