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翳嘛……相里翳在对云出岫起心思之前还是算纯洁无辜的,毕竟他对这种事情压根不感兴趣。
但是,起心思之后的他就一点儿也不算纯洁无辜了,至少在那些算得上旖旎的梦里,他的行为与纯洁无辜是一点儿也搭不上边的。
当然,他也把这种不纯洁不无辜带到了现实中,不然他为什么要时不时化作原型,时不时旁敲侧击去观赏魔域风景,时不时邀请云出岫去泡温泉。
魔域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相里翳只待他上前质问自己,然后他们两个人大概可能也许就能辟谣了,“魔域大司乐和魔域王上在一起并不是谣言”,奈何云出岫是个木头,大木头。
失忆款相里翳不知为何觉得自己心头涌上一股无奈,于是他化无奈为力量,连带着自己心头的不平问了出来。
“你说,你究竟在透过我看着谁?”
这又是拿了哪门子的剧本?
云出岫僵着脸道:“一直都是你?”
尾音却有些迟疑,因为他压根没搞懂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转眼又转到替身文学上去了?
可这番话却像是引了相里翳不快的样子,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盯着云出岫,盯得他都有些不自在了,于是他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打算讲自己的正事,也就是这个时候,相里翳却突然欺身而上,一只手抵住了门,另一只手却是将云出岫的双手牢牢控制住,盯着他的眼睛看,仿佛一只正打算捕杀鸟雀的狸猫。
相里翳道:“摸我。”
眼神中居然是十足的认真。云出岫既觉得哭笑不得,又觉得他这难得坦率的样子……还挺坦率,便伸手摸了摸他尚且湿润的头发,将那些头发拨到了他的身后,又把手伸到他的衣领,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也许是气氛有些暧昧的缘故,恍惚中,云出岫居然像是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宛若鼓槌击打在自己的心鼓上,让自己的心口也有些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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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里翳也在盯着云出岫看,看他低垂的眉眼,看他轮廓柔和的脸,同时也在看他微微张开的唇。他觉得身体很热,更热的却是心,看见他,自己的心仿佛就不是自己了的一样,他一见到他便觉得他对自己来说很重要很熟悉,像是相处过好多年,但他们在此之前明明从未遇见过,如此,他们或许是前世有缘?但是,这种感觉又怎么能被归在虚无缥缈的前世。
他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折磨到了,可眼前的人像是什么也没有觉察到一样。
他让他摸自己,他就摸自己……他靠他靠的这么近,他难道都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应?就算他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难道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么,来自自己的危险。
云出岫:“……”
王上摆出了一副沉思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想的一定不是什么正事。
不过,这事能不能快点想完呢,他们两个人以这样的姿势大眼对小眼难道不好笑么。想到这里,云出岫居然有些想笑,不过他也不能真的笑出来,他现在没有恢复记忆还好,若是恢复了,还不得因为自己不合时宜的笑而惩罚自己?
云出岫抿了抿唇,再看向牢牢把自己困在臂弯里的相里翳,却是轻轻的凑了上去,然后在他的脸颊上轻且快速的亲了一下,“这下是……”
真是要说正事了。
他没来的及说正事,因为他的唇已经被面前人叼住了,甚至还被眼前人轻轻的研磨了一下,云出岫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只会出气的蒸汽水壶,面上却仍然勉力维持着平静。
“你……”
含糊的话语已经隐没在唇齿边,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好像已经被牢牢的镶嵌在相里翳的怀里,他看向相里翳,却看进他的瞳孔,他的瞳孔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
下一秒,他却感觉舌尖一痛,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强硬的挤了过来,撬开他的唇齿,又有一双手从他的肩膀上开始下滑,逐渐游移到他的腰间。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在无止境的升高,他们身上的温度也是。
眼看着剧情马上就要转入十八禁,云出岫当机立断推开了他,双手却凝结出一道冰泉,泼在了他的脸上。
相里翳这才勉强清醒了一些,云出岫则一下子打开门,任由凉风扑面,又将其硬生生地扯出了门外。不由自主被外面的凉风激的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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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就是这种花保护自己的方式。扭曲所有人的记忆……能够让所有人都对它的存在视若无睹。”
一朵灵花,在御花园中开放,白莹莹的花朵几乎要摄去人的心魂,它的旁边则是生长着许多奇花异草,周围的灵气更是馥郁的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灵境。”云出岫看向这花又仔细观察这花,得出这样的结论,“这朵花的使命就快要完成了,怪不得我会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