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回警局,李贤媛几人正在争论些什么,远远的就能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他们的吵闹声。
贺林被这几人的架势吓到,脚步都加快了几分,还不忘招呼身后闲庭信步的钟严也快些,“你可上点心吧,我听着他们都快打起来了,你怎么还这么悠闲?”
不过打,是不可能打起来的,贺林推开办公室的门时气氛还算得上和谐,所以他一句“不要打架”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差点把自己憋死。
李贤媛笑着同贺林招了招手,“贺队,钟哥回来了,你们那边怎么样?”
贺林多少还是爱点儿面子,但奈何钟严不配合,于是两人的“还算有些起色”和“毫无进展”撞在一起,尤其显得有些不淡定的贺林格外滑稽。
“怎么叫毫无进展呢,愚钝就说你愚钝,不要带上我好不好。”
钟严背过身去,不理会对自己咬牙切齿张牙舞爪的贺林,继续补刀:“总比某人死鸭子嘴硬,硬撑面子的好。”
贺林还想再争辩什么,只见李贤媛看着两人笑得一双杏眼弯成了月牙儿,“哈哈哈,好久没见钟哥这么开心过了。”
钟严瞥了一眼李贤媛,摇摇头道:“你又看了什么奇怪的小说?”
贺林讶然道:“什么,开心,他,你能从这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上看出开心的情绪,确定不是过度解读?”
钟严:“谁是冰块脸?”
贺林:“抱歉,我刚才本想说司马脸的,因为攻击力太强所以只能作罢。”
眼见特殊凶案调查组的队长和副队长又要吵起来,李贤媛倒是看得满脸激动,于海阳无奈捂住了耳朵,陶礼章敲了敲桌子,无情制止了两人的幼稚行为,“贺队,钟哥,我们回来是报告案情进展的,不是听你们打情骂俏的,你们要是没吵完就继续吵,别耽误我们这边的案子。”
贺林感觉有些羞愧,但又对陶礼章口中的那句‘打情骂俏’相当在意,遂道:“小陶,你下次用词时能不能注意一点?”
陶礼章理直气壮:“我觉得我没用错词,贺队,你能不能成熟点儿?”
贺林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发出无声的询问:“我?”
见几人都点了点头,这其中甚至包括钟严,贺林快要被他们气死,只能乖乖坐在下听讲。
行吧,这个年纪的小孩子就是爱装成熟,他身为一个大人,而且还是他们的领导,就应该学会包容。
空白的小白板上先是由陶礼章写上标题:《黑湖村碎尸案》,随后便由李贤媛陈述案情:“三年前的暑期,几个黑湖村的孩子相约去游水,而后其中两名水性最好的孩子潜入湖底时发现了一个包裹,两人和其他同伴一起将包裹拖上了案,当几人打开包裹后却发现是一些肉块,据说他们本想丢回湖里去,但有一个孩子说在里面看到了人的手,他们把这些肉块通通倒在地上后果然看见了一只断手,有一名孩子见状当即昏倒在地,其余孩子则立马回去叫了父母来,于是有村民便报了警,至于这个案子为什么至今都没有进展,就是因为尸块不全,而且缺少最重要的头颅,所以无法确定死者是谁,但村民们肯定死者不是黑湖村的人,当时也正好没有任何的失踪人口通报。”
贺林听着眉头皱起,“感觉这件案子可比我和钟严在调查的这件失踪案复杂多了。”
钟严则不赞同贺林的说法:“一个是三年前的悬案,一个是五年前的悬案,若说复杂程度,可想而知。”
贺林心头一动:“哎,你说,有没有可能……”
钟严直截了当地打消了贺林的念头:“没可能的,别想了。”
于海阳被两人的互动唬得一愣又一愣,举手问道:“贺队,钟哥,什么可能没可能的?”
钟严回答道:“你们贺队是想说有没有可能这两件案子可以联系在一起,就是说黑湖村碎尸案的死者和新园小区女子失踪案的失踪者是一个人,周敏。”
此话一出,几人都表示了不认可,李贤媛道:“其实当时办案人员也这么想过,但就在不久之后,就有人说自己看到了周敏,甚至还拍下了照片。”
照片?贺林觉得自己最近似乎和照片杠上了,不过有意外收获也不错,虽然这几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也不算是什么收获吧。
“那我们持有的卷宗里有这张照片吗?”
李贤媛挠了挠头道:“这个嘛,当时是有的,后面因为说没有意义就销毁了。”
贺林很是惊讶:“没有意义,都拍下几年前的失踪者还不叫有意义,怎么能说销毁就销毁了,说不定那张照片就是查明真相的关键呢?”
钟严按住贺林的肩膀,掌心的冰冷透过布料,正如他的声音一样叫人的骨髓都凉个透彻,“确实,正如小媛所说的那样,那张照片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