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匆匆过,一晃三年过去,平康二十二年,这一年,拂轩十二岁,景阳公主诞下了一对龙凤胎,均为血胤,男孩取名顾续,封县王,女孩取名顾息,封县主。
这一年,并无什么大事发生,不过是四境安稳,百姓安康,不过是武帝将世家肃清,换来朝政清明,寒门入仕增多,不过是拂轩逐渐长大,已经到了当初武帝许诺可以去西北的年岁。
可是这其中却发生了一些变故,西北近些年来逐步走向安稳,周边无敢冒犯者,历练的机会逐渐减少,外患渐平,内忧渐起,西南,东南的藩王权利膨胀,慢慢有了二心,作为这个帝国最高权力的掌控者,事关帝王的尊严,武帝绝不会允许国家的分裂,随着中央与地方之间的摩擦增加,武帝对这些藩王的耐心也到达了极限,他迫切地需要通过一件事来捍卫他作为君主至高无上的权威,这件事可以是战争,也可以是宣质子来京,亦或是直接赐死一位藩王,以一儆百……
他能做的事情有很多,赐死一个藩王,对于一个皇帝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但西南、东南最要紧的不是藩王,而是藩王背后的江湖势力,积年累月的战争,大康的兵士力量大幅削弱,若能收缴这些江湖势力,西南,东南边防无患,国家与百姓也能从中获益。
种种原因之下,武帝现在需要一个人,一个足以代表他的人,去说降那些江湖势力。
拂轩,是再好不过的人选,皇长孙,血胤,习武,各种因素作用下,似乎非他不可,可千言万语只一点,武帝舍不得,这是自己抱在怀里长大的孙儿,是他和妻子的血脉,这是在他掌握王朝之后降生的长孙,他怎舍得将他至于险境。
此一去,山高水长,无人知晓那些人对朝廷的态度,无人能保证安全归来。
几番思量都未曾定下来的事,却经由拂轩的口成了请求:“孙儿愿代祖父前去,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祖父坐镇中央,不得亲往,孙儿愿持祖父令牌前去说降,为祖父分忧。”
武帝欲言又止,拂轩看出他的顾虑,咧开嘴笑着说:“爷爷若仍旧担忧我的安危,便多派几个暗卫在我身边,这样爷爷与我都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