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还是上前敲了敲门。
“要上课了,潘西,你再不走会迟到的。”
“我……”她声音有点紧绷绷的。
“怎么了?你换洗衣服掉地上湿了?”我有些奇怪。
“不是……”
“那是出什么状况了?告诉我,没事的,都是斯莱特林的同学,我又不会笑你。”
“我——我流血了。”
“……”我秒懂了。
“我知道了,你知道你是怎么了吧,你妈妈应该和你讲过,很正常的。”我绞尽脑汁、搜肠刮肚、CPU都差点烧干想办法安抚她。
“你不知道怎么办吗?你感觉怎么样?”
“嗯……”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肚子有些疼。”
“正常,你有带那个吗?算了,等我两分钟,你先收拾收拾。”
我飞奔回寝室里,孤儿院的护工在我去上学的时候有给我塞卫生巾,怕我突发情况。巫师也是会用卫生巾的吧?对吧?
“好了,我们快去教室吧,不然就迟到了。”
我知道外国人大多都是喝冰水,我也亲眼见识过周围的人大冬天都在喝冰水。
但是女生生理期喝冰水真的很容易痛经!这一点听中国妈妈的没错!
还是说你们外国人身体结构和我们不一样,不会痛经?
我一把摁住了潘西的杯子,“这可不兴喝,你本来肚子就有点疼,你想肚子像被人狠狠地拧了一把一样痛吗?”
我把一壶茶水放到她面前,“多喝热水。”
潘西罕见地没有和我呛,低下头去喝水,那一刻我看着她有点乖。这倒让周围人有些疑惑,毕竟潘西对我的冷淡周围的人一向有目共睹。
“你们最近怎么了?”德拉科转过头看向我。
我耸耸肩,“女孩们的那点事。”
我觉得有必要和这些生理期吃冰、不顾自己姨妈死活的小姑娘们聊聊。
这边建议给我加加功德。
考试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大家大多都在应付老师们布置的一大堆作业中抽出时间复习。
当然,也有人根本不把这些当一回事,比如我,我看着我平时那算得上偏上游的检测成绩,我就开始很闲。我一向没有主动复习的习惯,就是自习课坐在那里发呆我都觉得比复习有趣。
因为小黑每天都在晚上嗷嗷叫不肯睡觉,大早上的把我叫醒,我看着它也没法拿它怎么样。骂它它只会趴在我床脚边的鞋子上看着我,也不出声。
“你晚上不好好睡觉想干什么?”我抱着它坐在公共休息室里,“嗯?”我用鼻子抵着它的鼻子看着它。
“真是的。”我叹了口气。“难不成你还要妈妈给你晚上唱儿歌讲故事才睡得着吗?”
能怎么办?自己捡回来的狗自己惯着吧。
“来吧,给你唱安眠曲,汪!汪!汪汪汪!噗!听懂可没?”
笑完之后我开始轻轻哼着一些低沉缠绵的调子,也不知道它听不听得懂。
“轻轻的歌声把你绕,我亲爱的宝贝睡好觉,你的梦会充满阳光,里面还有你所有所想……”
然后慢慢的从安眠曲变成一些有的没的的歌了。
今天是周末,大部分人都要很晚才会起床去吃早饭,我打算等会儿去睡个回笼觉。
虽然还是很早,但是我听到了男生寝室门口的脚步声。
是西奥多。
我并不意外,毕竟他是我们当中最有天赋也最勤奋的,我想如果不是他那极端纯血家族姓氏,分院帽大概也会纠结把他分到拉文克劳还是斯莱特林。
他站了一会儿,估计没想到会有傻子一早起来连睡衣都没换,外面套着晨衣哄着狗睡觉。
他也没站多久,回过神也就去他一贯坐的那个位置看书了。
“Light will lead the way(光会指引前进的方向)
Will set you free(会让你获得自由)
'Cause I'm only looking for a lttle peace(我只是在寻求个令我感到和睦的地方)……”
我和西奥多的交流并不多,除去魔药课上做搭档必不可少的交流,我们只是各自做着自己负责的那部分工作。
平日公共休息室里他就是坐在我的旁边,因为我的身边总是人最少的,当然,很有可能也有他坐到我的旁边的加成。
达芙妮说和我接触后,发现我看着有点凶,就像斯内普教授,大概是因为我拥有着和他一样的黑发黑眼。
西奥多会安静的坐在那,有时会向我提出一些问题,大部分我们都一直沉默不语,直到离开公共休息室。
我慢慢地也不再唱下去了。
“苏,大早上你在这干嘛?”
“如你所见。小黑它这几天半夜不睡觉,今天一早就把我叫醒了。”我看了看睡着的小黑,打了个哈欠。“我想我现在可以去睡个回笼觉了,再见各位。”
哄狗睡觉的也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