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赫敏一起走啊!我要和海格一起安安全全地散步啊!
海格你干嘛一定要把一个学院的学生塞到一起。
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转运手链,我跟上了他们。
我走在他们两人身后,跟着他们向禁林中心走去,越往深处走,树木变得极为茂密。似乎连动物都很少走到这里来,小路几乎走不通了,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密。
确实,看这样的流血量,我们最多能做的就是帮那只独角兽摆脱痛苦。
“看——”哈利举起胳膊拦住我们。
我们向地上的一个洁白的东西靠近。
没错,那正是独角兽,它已经死了。
那是一副那么美丽又那么凄惨的情景,独角兽修长的腿保持着摔倒时的姿势,很不自然的直伸着;它的鬃毛铺在漆黑的落叶上,白得像珍珠。
哈利朝独角兽走进一步,突然,传来了一阵簌簌滑动的声音。空地边缘的一丛灌木在抖动……接着,从阴影里闪出一个戴兜帽的身影。那是一幕极度诡异的场景,那个身影在地上缓缓爬行,像一头渐渐逼近的野兽,它来到独角兽的身边,低下头去,对准尸体一侧的伤口,开始喝它的血。
我感到整个头皮都是发麻,一股凉皮从我的脚底升起。
“啊啊啊啊——!”
德拉科发出尖叫,撒腿就跑——连牙牙都没命地逃跑了。
我面前的一幕就像我做过的那些噩梦,诡异又恐怖,我看着那个戴兜帽的身影向我们的方向走来,双脚确实僵硬的。
它会不会像我噩梦里的那些怪物一样把我活生生地吞吃入腹。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些噩梦里梦魇般的画面像我铺来,看着死去的独角兽,我感觉那些噩梦和眼前的场景重叠。
就像两年后我遇到摄魂怪一样。
“哈利!哈利,你没事吧?”
当我和哈利从费伦泽的背上滑下来时,我的大脑都还是空白的。
“你还好吗,苏?”见我还是浑身发抖,哈利关切地问了一句。
“嗯。”我低低地应了一声,“少穿了衣服,现在太冷了。”
德拉科想说些什么。
“回休息室吧,德拉科,我很困了。”
我没有像德拉科一样跟布雷斯他们讲述我们在禁林里发生的事情。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做噩梦,而且比以前的那些噩梦还要糟糕,这导致我最近一直恹恹的,但是又总是突然烦躁,像一头暴躁的火龙一样阴晴不定。
“你怎么了,苏,怎么总是有气无力的?”
“考试恐惧症。”我恹恹地说,但是不影响谎话张嘴就来了,“整夜整夜地发烧。”
这是我以前的老毛病,从高中开始,我一到大考前就会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甚至发高烧。
不过离开家之后我不再需要给谁一个交代,慢慢地就好了。
“啊?”这倒是让他们一愣一愣的。
“你的成绩不是一向很好的吗?担心这个干嘛?”
“我妈妈要看。”我看着手里的魔法史课本,费力地记住自动搅拌坩埚的发明者的名字。“靠(纯正的中国发音)!鼻烟壶到底长什么样?!”我又开始暴躁起来,恨不得马上去把奇洛打一顿。
去你的让凤梨跳踢踏舞,去你的遗忘药水!去你的没鼻子的伏了个地魔的梅林!
再把魔法史答题的羊皮纸卷起来后,我跑去冲了个凉水澡。
天气太热了,我更没有胃口吃饭了。
我想起卢卡斯他们在年终会和格兰芬多有一场魁地奇比赛。看着手上的转运手链,我还是决定到时候去看看。
卢卡斯是击球手来着?就他?
我坐在黑湖边的树下,看着韦斯莱双子和李·乔丹拨弄大鱿鱼的触须。
“苏?”一头蓬松的黑发闯入我的视线。
“你们拉文克劳这时候不应该在重温考试内容对答案吗?”
他温和地笑了笑,在我身边坐下,“你考得还好吗?”
“……不要提它好吗,我最讨厌的是考完试对答案的人,第二讨厌的就是问我考得怎么样的人。”
“……”他眨眨眼睛,笑了一下,“那这个暑假你要到我家来玩吗?”
?这话题跨度也太大了。
“……行啊,我问问杜伦夫人。”我打着哈欠。“到时候你写信通知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