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之气的直哆嗦,他狠狠的将锄头砸在南玉华的脚下,溅起一块碎石片,南玉华尖叫着往后躲,陈知之恶狠狠的说:
“我知道你骗人,还得根据那人的身份呢,要是后起之秀,达官显贵,你乐的动动嘴皮子,如今我什么都不是,你那高贵的嘴巴里是说不出好听的话的。”
南玉华只觉得陈知之莫名其妙,冲他喊道:“丑八怪,我跟你很熟吗!你哪来的这么多话!”
陈张氏听不下去了,站在陈知之身前,护他道:“你也不去挖个坑撒泡尿照照,你满脸疤拉,还好意思说我儿子丑?!”
南玉华气的脑门青筋直跳,扭过头冲着身后看热闹的下人们喊:“你们死了吗?还不滚过来把他们揍一顿!不听我的话了是不是?我毕竟是丞相的女儿!你们敢这么无视我吗!”
下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然后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虽然二小姐现在很受宠,老爷很听她的话,但正如大小姐所言,毕竟这位确实是老爷的大女儿,哪怕是二小姐使了金子,意思他们都懂,就是别让大小姐好过,但他们若真的不管,万一老爷哪天回忆起大小姐的好,突然愧疚起来,想接回来瞅瞅,估计也是很有可能咸鱼翻身啊!
下人们左右摇摆不定,心里憋屈,看着陈知之一家三口明显受惊吓的模样,想起二小姐的吩咐,知道必须保住他们的命,看他们活受罪,但大小姐吩咐也不能不听,只能提起拳头,拿捏好力度,打的他们鼻青脸肿,鼻血哗哗淌,但并没有打出内伤——这是他们作为下人,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经验。
一个管事看着嘚瑟的南玉华,勉强扯出一抹讨好的笑:“大小姐,您看这仨人都没一块正常颜色的肉皮了,青紫交加的,别污了您的眼,老奴带您去您的房间瞅瞅,看看您有啥需要的……”
陈知之三人坐在地上,三人眼眶青肿,有些看不清南玉华趾高气昂离去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儿,陈张氏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鼻涕和鼻血混合着淌下,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呜呜呜我的儿,我在乡下种地的时候,也没被人这么打过……之儿你要为娘报仇啊!”
陈张氏哭了一会儿,突然把哭声一顿,抬眸看向陈知之,眼中的阴狠之气不住的翻腾:
“之儿,南玉华本来就是你的媳妇,你俩前世就是夫妻了,依娘看,你先把她办了,女人嘛,甭管多厉害的,跟了男人以后,第二天就老实了,而且她是丞相的大闺女,你要了她的身子,丞相还能赶跑你不成?赶跑你,他闺女可就嫁不出去了!”
陈知之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哂笑一声,道:“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丞相是不会赶走我——他会打死我。”
陈张氏噎了一下子,又反驳道:“儿啊,你以前做丞相的时候说过,越是身居高位,越是不能手底下出了人命,否则被什么……什么官参一本子,就给人拉下来了,所以,你怕什么?”
陈知之道:“可人家不会立马打死我,过个一年半载,让我出个意外,我也照样是个死,丞相也不会被人揪出错来。”
陈张氏瞬间没音了,陈瑶瑶却不甘心道:“那哥哥你就拿捏住南玉华威胁丞相,把这事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生米煮成熟米饭,等南玉华肚子一大,丞相无论多早晚要害你,那也得为了他闺女,好好掂量掂量了。”
陈知之眼前一亮——对啊,等得到了南玉华的身子,想办法不让她叫嚷出来,等她快要分娩的时候,再让丞相知道,彻底闹大,谁还能怎么着他!
陈知之立刻兴奋起来,筹谋了片刻,看向两人,道:“此事……兹事体大,我需要好好想想,你们这两天暂且多多忍耐,不要和南玉华起了冲突——等我把她弄到手,到时候她在我手里,任你们处置。”
陈张氏和陈瑶瑶对视一眼,皆是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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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明星稀,月光如水般洒在山脚下的庄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