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洛安之事才慢慢走向平复,当地的怨声也少了,甚至有人都开始夸赞这位大渝二皇子,说他做事分明,处事周到,还传出他去运河亲自和工人们一起挖土,几日都如此。
而和洛安欣欣向荣一副新景象想必,皇宫里却是另一副景象……
勤政殿内,徐广则已经跪在这里一天了。
皇帝气的不轻,将那些弹劾徐广的奏折全都扔在他跟前,要他跪着,全都念出来,不念完不许停。
跪了一日就念了一日,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少奏折弹劾他。
中书省的一名吏官,也在此时捧着一奏折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皇帝仔细阅后,怒吼起来“你敢收贿赂!还收这么多!你是视当地百姓无物?还有!你竟私自用刑,砍了几个工人的头?你还做了什么事!”
徐广吓得立即叩首,辩解道“那些……那些都是那些贪官做的!儿臣没做,儿臣还打算封存起来交给父皇……”
整个勤政殿的氛围可以说是冷到极点,皇帝听后没有说话,走到他跟前甩手就是一巴掌“交给朕?!不孝之子!看看吧!御史台都审出来了!你还狡辩!简直枉费朕和你母后这么信任你!!”
徐广翻着那奏折,继续辩解道“父皇!那都是污蔑!是徐澜清污蔑我的!”
没想到这个时候,徐广还攀咬徐澜清不放,毫无兄友弟恭的样子,皇帝见此,只觉得自己瞎了眼,才会觉得这个儿子能堪当大任。
“你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咬着你弟弟不放?!这些都是御史台刘耀亲自审出来的,御史台的事澜清干涉不得!”
估计是徐广自己都没想到,这次皇帝会派御史台的人去查,这个刘耀还是个出了名的严官,查案手段和办事速度相当了得。
就在皇帝还想教训徐广的时候,马皇后匆匆来了勤政殿,在外头哭哭啼啼,哀道“陛下,臣妾有罪,都怪臣妾教子无方,你若要罚,祭罚臣妾吧,臣妾有罪……”
那吏官见此,默默摇头叹息,每次都这样,大殿下徐广犯了错,只要马皇后出现,皇帝就会高高举起,轻轻放过。
皇帝心里头,倒没想着放过,寄予厚望的儿子如此不争气,丢的不仅仅是自己的脸,更是列祖列宗的脸!
转过头来想想,相比之下,徐澜清一直都谨小慎微,恭恭敬敬,比起这人前人后的小动作,确实让人省心多了。
最后,皇帝不顾马皇后在外头的哭啼,下了旨意“大皇子徐广,不遵律法,不可轻容,于洛安运河之事处置不当,杖刑二十,移居交泰园,静思己过,无诏不得回宫。”
这个旨意一出,就等于告之天下,徐广之前的太子传闻,属于无中生有。
马家背后造了这么久的势,却在弹指之间化为乌有了。
当北漠王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陆京墨正伺候着王妃喝汤药。
最近因为婚事,王妃身子和精神也好了不少,听到这事更是喜笑颜开,幸好女儿没有许给这种人。
一旁的陆京墨只是默默听着,他现在,心里还是很乱。
乱到北漠王问他如何看待此事,他都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