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为我这种情况也能调出这种质量的药膏。”云落星垂着眼将那碗药膏搁在床头,哄着自己走下一个流程,“既然喊我来,肯定是预料到这种情况了,不得罪,嗯……”
薄薄的里衣被解开,生了水泡的位置已经与里衣的料子粘合在一起,渗出些许淡淡红黄。她只得一手按着那逐渐回了温的皮肤,一手慢慢软化那些结痂。
“唔……”
醒,醒了吗!
云落星猛的一抖,差点将那结痂硬撕下来,发现并未睁眼,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后松了口气,继续与那些顽固的粘合斗争。
“真烫啊……”云落星明显感到按着的位置越来越热,不禁加快了速度,“别是发烧了?”
总算,那件要了命的里衣被一点点分离开,扔到一旁。
“犹豫就会败北,事已至此,先上药吧。”
云落星感觉不到反馈而来的热意了,她泛红的指尖挑起小块的治疗膏,借着体温揉搓融化,盖在那些可怖的伤口上。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最后一处水泡,留下薄薄一层治疗膏,转而点在池砚腕中。
蓬勃的灵力流雀跃地自她指腹下流过,通畅、足量,甚至比她自己还要好上很多。简直比探到一个细若游丝的脉还要离谱,这岂不是意味着如此正常的灵力保护下,他的□□仍然受到了意料之外的损伤,而且难以自己修复?
指间传来的震颤拉回了她胡乱纷飞的思绪。
“可以摸的。”
“啊?”
云落星慌乱的眼神总算从池砚的胸肌上移开,和那双含着笑的眸子打了个照面。
“没,没要摸!我神游了……”云落星猛地掀起一身新衣,却在即将砸到池砚身上时及时恢复理智,接下了衣服轻轻地搁在他身旁,“抱歉,我擅自做了,只是水泡这东西不尽早处理也不好,你说对吧?”
“谢谢。”悉悉索索的布料声传来,“就是要摸也不会怪你呢,我记得你一直说想知道那到底是软是硬。”
池砚闷闷的笑声与震颤的胸腔共鸣着,云落星却只觉得整张床都在震,头也不回地起身出门一气呵成。
“啊,跑掉了。”
特制的绳结被系好,那身剪裁合体、材质特殊的新衣半点也不影响身上的伤。池砚眉眼微垂,嘴角的笑意未曾褪去,并不顾自己已是媚眼抛给瞎子看的常客了。
门外四人听见响动皆是回头——除了疑似火灵根爆炸的云落星试图用头发盖住泛红的耳廓,却是又露出半截烧透了的脖颈。
“看起来你身体状况还算不错?”牧予礼貌地朝池砚点了点头,招呼道,“听说你受了挺严重的伤,我还担心待会儿的计划有变。”
“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