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人，会梦到如此遥远的早已记不清的记忆吗？

一般不会吧，人类的寿命最多不过一百多年。

睁开迷蒙的双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试图放空混乱不堪的大脑。

意识随着我的放空愈发清明。

疑问也随着思绪的回笼不断冒出。

无论在脑海里怎样搜寻，我都没办法想起第一世的任何记忆。

所有记忆的开端便是那茫茫一片的雪景。

在这之前呢？

成为死神之前，我是谁呢？

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我偏头，看见摆在床头柜上的，那把与我有着相同名字的刀。

我隐约冒出了点想法，但是却怎么也抓不住最关键的要点。

至少现在的不管我怎样默念宇智波幻梦之名，体内的梦蜉蝣都不再给予任何回应。

昨天的刀鸣，只是巧合吗？

还有为什么明明已经获取了足够召唤出斩魄刀的灵力，却无法召唤呢？

需要搞清楚的问题实在太多，也太过复杂。

胃部传来一阵痉挛，发出空响，提醒我该进食了。

撑起身下床梳洗，换好衣服，想了想还是将刀挂在腰间，我推开了家门。

腰间沉甸甸的感觉让我仿佛回到了还在做死神的时候。

说来也真是奇怪，做死神时天天带着刀觉得麻烦，现在却觉得颇有安全感。

早午餐已经决定在一乐拉面解决，这个点店里没什么人，照旧点了一份大碗豚骨拉面后，等待的时间我开始把玩刀鞘上的绳结。

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我没太在意，继续顺着绳结的编织纹理摸索。

直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坐在我的身旁，我才缓缓抬头与这位不速之客对上了眼。

啊，是旗木卡卡西。

对方朝我点头打了个招呼，随后视线停留在了我腰间的刀上。

他熟练的点完拉面，问我：“你有刀了？会用么。说起来你之前好像说过你擅长剑道。”

对于这个问题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所熟悉的刀法，是基于死神必须掌握的剑道在多次与虚的战斗中摸索出来的独属自己的刀法。

而忍者的刀法大多都是用于一刀毙命的暗杀。

就像止水的胁差，卡卡西的白牙短刀，都是近身防御或者先手突刺所使用的。

但是砍虚可不像砍人。

像我这样实力不足一刀消灭虚的死神，自然有别的技巧。

在面对虚这样的庞然大物，挥刀的方式自然也是大开大合。

而这样的方式作用在忍者身上，未必能有好的效果。

就比如速度型的忍者波风水门，如果我像砍虚那样砍他，只会给对方露出更多破绽。

所以说忍者的刀法我还真不会。

为此我需要一个忍者的陪练。

不同于和一般死神的剑道对练那样，我需要和会掺杂各种忍术的忍者进行实战，顺便适应新刀的手感。

如此想来，卡卡西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对于我半天不回答他的问题，还用炽热的眼光注视着他的场面，让卡卡西皱起了眉头。

“虽然不太清楚你在想什么，但容我提前拒绝。”

我撇撇嘴，这小子拒绝的真干脆。

这时手打大叔端上来了两碗拉面。

没再关注他，我从面前的筷子筒抽出一次性竹筷向两边掰开，随后双手合十。

“我开动了。”

随后与面前烫嘴但又美味的拉面作斗争。

几口下去，我蓦的感受身侧的卡卡西用复杂的神情盯着我。

“干嘛？”咽下嘴里的面我看向他：“你不吃吗？”

说完转头又把注意力放回面前的拉面。

卡卡西这才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

“不。。。没什么。”

一碗面下肚，身体也跟着暖和起来，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来一碗热腾腾的拉面果然赛高。

放下碗，我发现身旁的卡卡西早就吃完了，却还坐着没走。

不理解对方的想法，我决定先行一步。

“那个，我先走了哈。。。”说完我从兜里掏出钱放在放在桌上就准备转身离开。

我还要去找人试试刀呢。

“等等。”

卡卡西起身叫住了我。

“宇智波止水跟随族里的训练去了，千野也有父母指导修行，宫城灯雨还在前线。”

说到这他顿了顿。

“你。。要不要来参加水门班一会的演习。”

好家伙的，刚才我什么也没说就被拒绝了，现在怎么这么好心主动邀请我了？

难道说是我吃面的豪迈身姿深深打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