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磨!吃多吃蔬菜!”眼尖地看到研磨准备‘偷偷地’把自己的蔬菜夹紧和田深雪的便当里,黑尾急忙道。
制止不一定有用但一定不能不说。果然,昨晚做了对不起他的事的研磨这次就视死如归地吃掉了他一生的敌人——胡萝卜卷成的一朵小花。
“不然阿黑你也去染个?我觉得红色挺适合你的。”深雪如是建议。
“婉拒了,现在一提起红毛,我就想到西索。你看最新连载了吗?”
“还没,你买最新的了?周末可以去你家补补。”
黑尾比了一个OK的手势,别了一眼沉默吃饭的研磨,将话题转到了他的身上:“话说今天早上研磨的新发色在队里带来不小轰动呢,怎么会决定染黄色了?”
听见这句话,研磨的头埋得更低了。
“因为美容师说,不管染什么色,最后都会掉成黄色。”深雪痴痴地笑。原本打算染蓝发的孤爪研磨一听这话立刻变了主意,在论坛上搜索众多“褪色案例”后,郑重地重新选择了金黄色,这是褪色最不明显的颜色。
“既然都会褪色所以不如选一个就算褪色也不明显的发色……竟然真的是这么想的!”黑尾一手握拳,锤进另一只手的掌心中。
“小黑,想吐槽的欲望太明显了。麻烦收一收。”早上在社团已经被狠狠关爱过、在教室里也被狠狠瞩目了一把的孤爪研磨一提到发色依旧充满了颓废气息,“别管我了。”
“这个时候就不要cos伊路米了喂!”和田深雪放下筷子,用手缠着蓝色的发尾打了几个圈,卷到了耳上。昨天染发的时候重新将已经长长了的头发剪回了下巴的长度,现在还有点不太习惯。
“说不定负负得正了呢。”黑尾一边利落地收拾便当盒一边胡言乱语地安慰,“打游戏的研磨存在感很强,金发的研磨存在感也很强;两者相加,金发打游戏的研磨,存在感就不强了嘛。”
“好强的逻辑!”深雪无语地竖起了大拇指。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研磨,那个孤爪研磨竟然相信了。饭也不吃了,从衣兜里掏出游戏机就要开干。
“停!研磨,饭还是要正常吃完的!”毫不留情地收缴了刚被好好拿在手上的游戏机,将放在一旁的还剩几口的便当盒重新塞回研磨的手上,“这不是可以不吃完饭的理由。”
“小黑妈妈。”孤爪研磨垂着眼盯着手中的便当盒,用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
“呵,都身为家长了当然要管着孩子了,是吧孩子爸爸?还不赶紧给孩子递双筷子,孩子挑食都是跟你学的!”
黑尾顺杆上爬,眉目一斜,拖了无辜的深雪来扮演相亲相爱一家人。
“孩子爸爸在外工作辛苦了,十天半个月的见不到个人影,多吃点补补身体。”黑尾抹抹泪,将半个巴掌大小的铁盒子放到深雪的手上。他以真挚动人的演技,生动诠释了一位无怨无悔、含辛茹苦的单亲妈妈形象,这位伟大的母亲独自拉扯孩子长大,面对孩子父亲常年不归、缺席成长每一刻的“丧偶式育儿”现实,从未有过一丝怨怼,还对孩子父亲照顾得无微不至。
“真伟大。”和田深雪噙着泪啪啪鼓掌。
“真伟大。”孤爪研磨点着头啪啪鼓掌。
“亲身经历、有感而发。谢谢,谢谢各位的捧场。”黑尾昂着头,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演出,正在进行最后的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