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眉心一点红痣,文质彬彬的,知道她嫌自己棋艺太差,只得无奈道:“抱歉,在下实在是学不来这棋,若是比剑……”
白衣男子还未说完,便被青衣女子打断:“不比。”
他语气弱弱的,竟给人一种宠溺之感,他道:“好吧,桑主随意。话说桑主不去帮忙吗?再过一时辰刚好整整两天。”
桑目光懒散,神态也是极其慵懒,原来是连下两天棋局,难怪如此精神不济。执着白子反复摸索,半身下滑斜靠椅上,直言:“打打杀杀的事让彻去做好了,我守好这一亩三分地,何乐不为?怎么?你乏了。”
白衣男子尴尬一笑,落下一子。
琴瑟和鸣,其乐融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对和睦夫妻,悠闲盘坐切磋棋艺……不可能,独孤白认出白衣男子,惊得微微张嘴瞪大双眼,惊奇道:“诸葛不凡和桑怎么会搅到一起?”
猛然,一朵绚丽火荷朝独孤白袭来,红绸飘荡,没被她看见脸,也不管是怎么一回事了,当务之急是先跑,万万不能让桑知晓她回来了。
声音从后方传来,桑道:“不速之客,既来了又何必着急走啊。”
“……”
还好溜得快,这才没被当场抓获。只是桑一声令下,走廊之中老远传来脚步声,十分急促。焦急之下随便推门一入,十几个人也随之一拥而入……趁追捕之人不注意跑开,再入,再出,又入,又出……反反复复,拖的时间越长,来的人也越多。一来二去,怎能在他们眼皮底下安然逃脱?独孤白手心捏了把汗,望着四面围过来的人。心道:“不能暴露身份,否则拿不到令牌。”
千钧一发之际,背后伸来一只手将她生硬拉走,他道:“嘘!跟我走。”
跑了几处地方,虽然解决了眼下被抓之困,但要想出去,得费一番心思,猛然间,发现诸葛不凡皱着眉盯着自己。这可不怪诸葛不凡认不出她来,只因独孤白怕桑将她认出,变换了容貌。
听他道:“这位姑娘,你好眼熟。”
容貌已变,但眼睛神态和气质是改变不了的,也难怪诸葛不凡觉着她眼熟。
独孤白微怒,仿佛是在训斥自己叛逆徒弟一般。她道:“眼什么熟,快趴下。”快速踮起脚,抬手就将他头狠狠按下,瞬间矮了一截。
“桑主有令,把人找出来,她跑不远一定还在此处,这边搜搜。”
两人半蹲在这帮人背后,好在有柱子遮挡视线,否则当场就被抓获。无奈,两人只能鬼鬼祟祟贴着走廊缓缓移动步子,能不能出去就看这会儿能否成功?
往往事与愿违,不愿来什么便来什么。“砰!”声巨响,两人正心虚逃跑,这下好,吓得两人立马直挺挺站立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好巧不巧,正好站在他们背后,正好他们转身。
“你们两个,转过身来。”
如果不是独孤白此刻正背对着他们尚未被认出,他们可就不会浪费口舌说这话。不过现在这境遇也没好到哪里,两人默契对望一眼,独孤白小声道:“不能让他抓到我。”
诸葛不凡回应:“明白。”
他猛地转身,厉声道:“怎么?诸位是要抓我。”
那名手下明显惊讶,似乎是没料到他会在这,惊讶道:“凡,凡少主。”
“砰!”
又来,不知是什么东西爆炸搞如此大动静,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独孤白趁乱快速逃离,刚想走出门口,就见桑气势汹汹奔来。左观右看,硬是被堵了回来,不过一想自己慌什么,变换了容貌,只要镇定自若还怕桑认出?更何况此处还有其他人。于是,独孤白悠悠转了个身,尴尬摸摸头发后望着几人对峙。
桑质问道:“你怎么在这?我就出来这么一会儿,你就想跑。”
诸葛不凡丝毫不慌乱,一本正经道:“待得闷了,出来晃晃。”
桑可不吃这套,忽悠肯定行不通,她目光凌厉,道:“早不晃晚不晃,偏偏现在。”她往前一步一步向诸葛不凡逼近,诸葛不凡也是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扑通”一声撞上围栏,退无可退。
这情况,桑定是怀疑他了。诸葛不凡拱手道:“在下所言句句实话。”
桑也不听他瞎扯,依旧步步逼近,两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吓得诸葛不凡迅速打开破烂扇挡脸,其实只要诸葛不凡坚定此理由,死死咬住,待桑疑心一过她也就信了。
事与愿违啊,她手下拆台道:“方才,凡少主身旁那女子怎的不见了?”
闻言,诸葛不凡也是一脸疑惑,缓缓移步侧过身来茫然道:“什么女子?哦,方才太过混乱,未曾注意那女子,怎么?诸位是要找她?那还不快去,免得一会人跑没影了。”
“啪”……破烂扇一合,诸葛不凡这无辜表情,差点就叫人相信他是在替他们考虑。
手下神色一敛,厉声道:“难道不是凡少主替她打掩护,好让她趁机逃走。”
明晃晃污蔑可不行,诸葛不凡立即反驳道:“诸位说的什么话?要说掩护也是方才爆炸声掩护,诸位作证,爆炸之时我可一直站在这。请问一下,我如何能?”
那手下被气到,抬手指着诸葛不凡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