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凤南城的施念可把施百毅愁坏了,这才送出去的人怎么还没过多久又回来了呢?难道他注定属于战场?
心中五味杂陈,但他还是好生和施念说:“你见过你母亲了?”
“嗯,元帅,之前送过来的信你没有收到吗?我这边实在是收不到回信我才来看看的。”施念急问,不过进了城发现一如既往就知道没大碍。
施百毅没有回答,而是看了一下渡天弦,才说:“你们俩跟着我来吧。”
这下就把第五烟丢下了,没了施念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好就在门口等着。
进了屋施百毅说起施念他们离开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情。
总结下来就是在施念和渡天弦走后,各地来了不少支援,这一支援他们就觉得自己可以了,又行了,计划着要进攻北安城,迅速拿下三座城池。
在不了解北安城的情况下进攻死了不少人,且被南溟发现内部空虚,其中绝命为了救人还受了伤,好在皇帝还是个懂事的,把人请到皇城去修养。
他老人家一走,加上接连溃败,其余人一下子就失去了信心,只好缩回凤南城,至少暂时还打不过来。那些躲回凤南城的家伙就和施百毅起了冲突。
施百毅的态度是凡事要靠自己,他们休养好找机会拿回北安城。
但是另一边就坚持要把施念他们叫回来趁着机会拿下北安城,一时间凤南城也成了当初南溟那个鬼样子。
至于和施百毅唱反调的家伙施念能猜到,以施百毅这么多年在军中的威望,敢这么胡来的,应该就是某位皇亲国戚。
“是原本守着皇城的统领黎远做的决定吧。”施念直接点破。
他不仅军衔高,仗着是先皇后的表哥狂妄无比,施念小时候见过他,觉得这家伙非常讨厌。没有能力不说,还经常做一些奇怪的决定,让人陷入水火之中。
不知道把这个家伙派到前线来的人究竟图个什么,来给他们添乱的?
事实上在施念他们拿下胜利后,多出不少像黎远那样的人想来分一杯羹,这等战功谁又不想要呢?
幼稚的打算让施百毅看穿,便故意由着他们来,看清楚他们实际上有几斤几两。
“父亲,你就任由这个家伙胡闹?”施念觉得施百毅不会管不住这些人,那么问题在哪里?
“当然不会,如果我们顺利拿回边城三座城池,牺牲多少先不论,皇城里面那些人只会觉得是原来守城之人无能。”施百毅只需要说到这里,剩下的施念都懂。
“哦,养寇自重。”施念说,得让那些脓包吃吃苦头,这才知道他们这仗打得有多辛苦。
黎远,只是最适合用来见证这件事的人。正因为谁来都会失败,这才会显得施家的可贵,不可替代性。
“父亲,你这么做确实可以,但当前的实际确实我们是时候可以试着拿回三座城池。在这之前,必须把黎远这种人处理掉。”施念不希望自己在进攻的时候有这种人绊脚。
“这个,先不说,等光副将来了一并说吧。”施百毅并没有急着说接下来的计划,他相信自己儿子的布局能力,等到人都来齐,让他自己发挥。
而施念的注意力却放到光副将上,光或这么快就升到副将,可以啊。
而一直不好意思打扰的渡天弦也忍不住说话:“元帅,我想问下义父他伤得如何了?”
如果很严重的话他可能要走一趟,施百毅看出他的想法后说:“不用担心,一点轻伤,只是他老人家说一生制毒实在是不适合战场,想着有皇家庇佑提前找个地方养老。”
绝命这么想倒是可以的,反正在之前的战场上他没派上过什么用场,走了还免了渡天弦担忧。
“义父他没事就好。”渡天弦知道他在南溟被折磨一场确实心态老了,不想见战场上的血腥很正常。
说完凤南城发生的事情,就该是百毅来问他们了,“施念,我看你带回来了的那个姑娘,她有点本事吧。”施百毅暗示说。
可施念这是没听懂他的暗示,实话实说:“菜得很,把她当普通兵来练就好,不必客气。”
这么一看,自己这儿子好像对她没什么意思啊,但施百毅还是问:“这姑娘是哪家的啊,这么上战场家里人也舍得。”
“家里人估计死了吧,父亲你关心那么多干嘛?”施念逐渐听出不对劲来。
“你若是对人家姑娘有意,就该让你母亲相看一下,不是把人带到这里来。”施百毅忍不住还是把话说明白,希望施念能够识相。
最好在上战场前再给他们施家留下血脉就更好了,施百毅想想而已,施念却差点翻脸。
“父亲你再这样要不和黎远一起回去吧。”施念说。
知道施念说话不客气,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敢这么不客气,连渡天弦都惊到了,这是能对父亲对元帅说的话吗?
他赶忙过来拉着施念的手,说:“施念,别闹,好好说。”
自然得不能再自然得动作让施百毅看到后就知道完了,施念肯定是彻底沦陷了,还指望他给施家留种,他不把施晏也带歪就该谢天谢地。
“施念,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吗?你要和天弦彻底断掉那种不清不白的关系。”
施百毅虽然在乎施念,但不代表他就可以一直让步,让到施念无法无天。
空气在这话后几乎凝固,渡天弦低头不言,施念接下来无论怎么说都意味着会得罪一方,很难做到双全。
沉默了一会儿施念蹦出一句更不得了的,“我差点把你忘了。”
他是真没有把施百毅的话当成一回事,发誓这种东西有任何的约束力吗?
虽然做不到双全,但他确实可以做到彻底惹一方生气。施念知道自己如果要在房里开窗是没有人同意的,但他要是掀房顶,那大家就会试着商量开窗的事情。
拿出鲁迅的哲学,反正施念不会让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