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挠头有些歉意的说道:“你看见了?”
“她们俩堵在我那,我想看不见都难。”
“我昨天告诉她们你的态度了,没想到两个死心眼凑一块了,非要求你收下她们。”
“这我还真劝不住,要不北望你试着做下她们的心理工作。”院长试探着问北望。
北望皮笑肉不笑,拿出条子拍在院长的桌案上:“我来求您批假条的。”
院长看了看假条,脸上堆笑说:“北望啊,你把这两人的问题解决了,我马上给你批假。”
北望就这么铩羽而归的回了金祁峰,两个死心眼仍跪在门口,一天都不曾挪动半分。
云随她不了解,明辉这是凑什么热闹。
北望决定先到其他地方躲一阵,就这么过了三四天,两人皆没有放弃的意思,一下搞得宗门内流言四起。
北望是不在乎外界的看法,但这两个孩子一直跪在这也不是办法,终于某一天的晚上,北望回来了。
她先是拍了拍云随,示意她先回去,明日自己会找她详谈。
劝走了一个接下来是更难搞的女主。
“没人了,你也不必装了吧。”北望没有客气,一脚踢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明辉稳住身形,没有因为这一脚挪动半分。
感受到这人的较劲,北望低下身忍不住问:“你知道你现在跪在谁的面前吗?”
明辉微微仰头看着这人,上次在云山她们还打了一架,那时没有时间给她去细细端详这人的模样,如今借着月色,明辉将其面容看了个清楚。
十年的时间对修士来说算不了什么,她的面容与从前并无两样,仍旧是明辉讨厌的模样。
“当然知道,您是北望尊长。”
北望直起身,一只脚仍踩着她的肩膀,说:“你来千倾宗是为了揭穿我?”
“弟子不敢,北望尊长风光霁月,怎谈得上揭穿呢?”
“你我都这么熟悉了,说这种话有意思吗。”北望甚至抬手拍了拍明辉的脸,企图将侮辱性质拉满。
明辉这次却格外沉得住气,北望拍她的脸她也毫不躲避,甚至膝盖还朝着北望的方向前进了几寸。
“我想您能收下我。”
北望也懒得与她虚与委蛇,调动灵力凝聚在踩着她肩膀的腿上,接着一脚将人踹了出去。
“想进我金祁峰的门,你不配。”
最后留了一个潇洒的背影给她。
望着进入院内的北望,明辉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无声的说道:“不急,我们的时间还很长。”
察觉到明辉的离开,北望也坐下开始彻底思考如今的处境了。一味的躲避是肯定没有用的,假期是不用想了。
她必须再找一个契机将明辉转到正确的轨迹之上,但收徒还是不能,自己后肩处还有明辉打下的印记,和明辉走得太近,北望没有把握一定不会被发现。
就这么干坐了一晚上,等到第二日天明,北望将云随叫到自己身旁。
她问云随,为什么一定要拜入自己门下。
云随的说法和之前很多想拜入北望门下的人一样,无非是北望曾经有恩与她的家人,所以她想和自己的恩人近一点。
人人都这么说,北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恩情了。
她点头表示理解,不过现在北望望着眼前的云随,或许她可以用这人来挡一下明辉。
谈话没谈多久,北望就欣然答应收了云随。听到这消息,院长直接站起来转了三个圈,感慨北望终于收了个徒弟。
而另一位当事人显然就没这么开心了,收云随的消息传到明辉耳中,她先是表示不相信,而云随不屑的表示:“师尊亲口说要收我。”
“哼,”明辉皮笑肉不笑,“还没拜师呢,师尊就叫得这么亲。”
明辉咬牙在屋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心中一股邪火让她必须找北望问个清楚。
于是飞快跑上了金祁峰,闯进北望的屋内,北望此时正在看云随的档案,还没看两行,一双手就重重拍下。
她抬眸看着这位不速之客,看了会儿又把视线放回到云随的档案上。
“进屋先敲门,你祖母没教过你吗。”北望故意提起祖母,想勾起明辉对自己的恨。
果然提到祖母,明辉撑在桌上的手很快握成了拳,不过并未发作。
她压低声音质问北望:“为什么收云随不收我。”
北望不耐烦的看了看她问:“你好像听不懂人话,我为什么要收你。”
“我可以给你我的血。”说罢,明辉从身后抽出匕首,在自己的手心出割了一刀。
鲜红的血液滴下,落在云随的档案上。北望忍不住皱眉,心想,这死孩子怎么越来越难搞。
“我现在不要你的血了,别把我徒弟的档案弄脏了。”
北望话刚说完,明辉双手用力,直接掀翻了桌案,扑到了北望身上,那把匕首也随之架在了北望脖颈之上。
“北望,好话你不听,非得这么和你说才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