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师尊,我师尊慈悲心肠,遇上她是你有福气。”
北望扶着猎户的手有些微微发抖,明辉的目光如芒在背,她咽了咽口水,意识到自己方才所言都被明辉听了个完全,就有些心虚到不敢回头。
也有些庆幸,还好没说自己叫南盼。
南盼这个名字其实是她在外面不想透露自己真实姓名而取得名字,在岩洞时,明辉问自己的名字,她一时嘴快就报了这个名字。
现在只希望在自己身死之前不让明辉发现就好。
“天要黑了,赶紧回去吧。”北望嘱咐着猎户,目送他离开后又是无视明辉,自顾自的向前。
明辉反应过来,迅速迈腿,拦在了北望面前,堵住了她前进的脚步。
“你又做什么。”北望不耐烦的就要拨开明辉,可刚一碰到明辉的肩膀,就被人擒住右臂,压在背后,动弹不得。
北望被迫低头,紧紧拧着眉,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明辉手按在的地方正好是自己右后肩印记之处。
“你刚刚跟他说了什么?”明辉一心沉在方才北望的话中,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这么快,连你师尊的名字都记不得了?”北望很快落下心来,顺着明辉的力道身子一歪,接着反握住她的手腕,点了她的某处穴位。
明辉只觉手腕剧痛,不得已撤了对北望的禁锢,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我只是没听见师尊方才说的话而已,师尊何必这么大反应。”明辉柔揉捏着手腕,疑心北望。
“那你就听好了,东南西北的北,盼望的望,北望,你师尊我的姓名。”北望深知这个时候越遮掩就越容易引起明辉的猜测,索性大声重复了一遍。
“这里没有其他人,也不在宗门内,我也有一个疑问想请教请教你。”
明辉垂手而立,说:“师尊莫不是又要问,我为何来千倾宗。”
“我的确取你的血,最后险些害得你丢了性命,但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我,你还能出得了那家人的门?”
“恩人?”明辉冷笑,“是,您是我恩人,把我逼上死路的恩人。”
北望的目光飘向远处,没敢看向明辉,她说:“我知道你来千倾宗另有目的,但不管你做什么,明面上都是本座的弟子,不要给我惹事。”
“看心情喽。”
“为了南盼?”北望先一步挑明了真相。
听到南盼的名字,明辉骤然变了脸色,她说:“南盼可是您亲手打死的,这个怨自然也是要向您讨回来的。”
“那就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有没有本事不劳您费心。”
北望懒得跟她废话了,直接召出自己的高级法器,“你先有本事追上我再说。”
有了高级法器,北望很快就把明辉甩在身后,也不管她能不能找到去宗门的路。
提前给停月宗主递了信,北望一落地就看到等在大门口的停月以及她的道侣。
“怎么来得这么迟。”停月亲昵的拉着她的手,嗔怪到。
“路上出了点小事,不妨事。”
“只是我还有一名弟子正在路上,不知她何时能到,还麻烦您多关照些。”
停月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这是哪里话,我马上交代下去,若是北院的弟子来了,一定好生招待。”
“不提了,让我看看我们的小宝贝。”
“那就赶紧进来吧。”
北望一行人有说有笑,跟着两人走到她们孩子的房间,她送给小孩的周岁礼物是一张毯子,名为“百病全消毯”。这是她在以前的时间线里做出来的东西,毛毯上覆盖有各种术法,只需要稍微注入一些灵力,就可以自动为病人治疗。
这种毯子倒不是什么名贵物件,只不过这是出自北望之手,放眼整个修真界,比起博学多闻怕是无人能出其右了。
“这太贵重了吧。”
“我们都这么多年的情分了,一张毯子而已,哪里贵重了。”
“再说,我给小童的,就收下吧。”
一路上舟车劳顿,停月就没让北望赶在今天为自己调理身体,先安排了一间上房给她休息。
“您徒弟的房间我也收拾出来了,就在隔壁。只是到现在还没收到她的消息,要不要我们出去接应一下。”
北望放心得很,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这点路算什么。”
听见北望这么说,停月就不坚持了,又唠了两句就离开了。
北望躺在床上,虽然修士不用休息,但是想着以后就要回家,还是养成一个早睡早起的习惯。
薄薄的毛毯盖在身上,北望规规矩矩躺好,刚一闭上眼睛耳朵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
本来还想着是宗门里哪个弟子,就没放心上。没想到这阵奔跑声越来越近,近到直接冲破了自己的房门。
北望只觉耳旁一阵风吹过,接着身上就被一股力道死死压着,双手也被擒住举过了头顶。
“师尊也不等我,害得我走了好久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