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奶一般是卖给第一次来酒吧的姑娘的,价格比一般酒水贵,坑的就是陪姑娘来酒吧的人。
陈嘉树不想喝酒,他也不差钱,买了一板直接拿着喝。
他脑子里还想着张凛。
那种混社会的资本家老男人最会骗人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骗到温良。
陈嘉树觉得温良不是那种会轻易上当的人,可他好像和张凛不只是认识,两人应该有一段渊源。
可他也不能去打扰人家谈话。
算了算了,不要多想,而且张凛看温良的眼神挺复杂,估计早八百年就出局了,两人要能发展早就发展了。
心里是这样想,实际上陈嘉树还是很烦躁。
那瓶早就被喝完的AD钙被他吸得嗞哇作响。
“先生,有人请您喝酒。”
有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给陈嘉树送酒,见陈嘉树不说话,他把酒推到对方面前。
陈嘉树看着那杯酒,说:“我不喝酒。”
服务生道:“意大利小甜水,没什么度数。”
陈嘉树抬眼看服务生,那张脸上的笑和之前被他塞钱的服务生一模一样,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同一个人。
他不准备喝别人给的酒。
敲敲杯壁,酒毫无预兆地冒出一串连续的泡。
陈嘉树端起酒杯,发现有类似药片的东西躺在酒底,还没有完全溶化,偶尔会冒一两个泡。
服务生还站在一旁,陈嘉树问他酒里加的什么。
对方笑道:“我不懂酒,您的问题恐怕得问调酒师。”说话的同时,他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陈嘉树抿了一口酒,说:“有股泡腾片的味道。”味道不大,不过酒的气味不重,掩盖不完全。
服务生见他没有别的事,微微颔首,拿着托盘离开。
陈嘉树还记得对方示意过他送酒人的位置。
稍稍偏头,余光里,给他送酒的那群人正明目张胆的往他这边看。
一个个都把想睡他的心思写在脸上,都不用正眼瞧。
陈嘉树摇摇酒杯,看着那一点残余的泡腾片彻底变成泡沫溶入酒里,仰头喝了下去。
他知道酒里有什么,也知道喝下去会怎么样。
陈嘉树想得到一个和温良更加亲密的理由,这杯酒就是最好的借口。
之后的一切都可以推到酒上。
其实拉近距离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毕竟陈嘉树在白天已经和温良聊起了家人。
到底还是被张凛给激到了。
陈嘉树也许过了轻易恼羞成怒的年纪,但暂时还克服不了动物的雄竞意识。
那边几个送酒的见他喝了酒,过来两个人坐在他边上和他说话。
陈嘉树和他们说了两句,就知道他们姓是名谁,家里是做什么。
有一个家里还跟陈嘉树他爸的公司有合作。
“你家和项欣有合作?”
“是啊。”那人见陈嘉树貌似感兴趣,吹牛的话滔滔不绝地说出口。
另一个人的目光则不断扫着陈嘉树。
陈嘉树就跟听笑话似的看着他们俩,他哪天回家要是遇上他爸高低得嘲讽两句对方的眼光,合作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笑话越听越觉得无聊。
不知道是烦得燥还是刚才那杯酒,总之,陈嘉树觉得气血上涌。
他往后门的方向看了两眼,温良还没回来。
那个张凛有那么多话说不完吗?
陈嘉树可等不了,他要去找温良。
才起身,边上坐着的人就把他拦住了。
两人看着站起来的陈嘉树惊了一下,他们不知道这个看着漂漂亮亮的男生居然那么高。
龌龊心思都停了一瞬间。
不过泡腾片都加了,眼看效果上来了总不能让人走吧。
陈嘉树懒得跟他们讲话,拿吧台上点酒的册子把拦着他的手打开,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滚。”
……
温良过来时,看见的就是陈嘉树被人拦着不让走的场面。
他忙过去,“陈嘉树!”
陈嘉树见温良过来,一把推开面前的人。
他喊着哥哥,迫不及待地走过去把温良抱住。
重量压过来,温良下意识伸手把人接住,想把人站好,可对方的手死死锁着他的腰。
他拍拍陈嘉树的背,想让他站直。
现在是春末,陈嘉树穿的不多,里面穿的打底衫外面套了件衬衣。
他的温度透过两层布料传到温良的皮肤。
温良察觉他温度不太正常,忙扶着他的肩膀让人站直。
酒吧的灯光不能让他看清陈嘉树脸色,不过能听见人张嘴喘气的声音。
有些急。
温良摸着他的脸,他估摸着陈嘉树哪里不舒服,问道:“你是不是吃了别人给的东西?”
陈嘉树垂着头,他把嘴唇贴着温良的耳边小声说:“没有,是他们在我酒里加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