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过火了,就不是玩了。不要做没意思的搏杀,无趣又不堪。”
鸩迦在空中也似如履平地,优雅漫步在花瓣空中,手掌从容一挥,江引感到一阵恐慑之力,微微一瞥向后!他竟与咎癿已分开甚远!
这个幻境竟可以改变空间!这样之后,江引变得更加谨慎,因为要逃出去会变得更加吃力!
鸩迦似乎看穿了江引的想法,手指一抬,她们已回到地面,亦或者他们其实从未到达过地面,他们一直悬空着。
“姐姐!魔尊他…欺负我!”
“魔尊又怎会欺凌下属?魔尊要对魔界最为忠诚与爱…”
话未说完,江引一下封堵住了声音来源,如巨大的一张网布,笼罩天地。
江引冷笑,眼中多有讥讽……
血肉释花,场面真是伪善又恶心。
他脚踩花瓣,站在两人面前,鸩迦眯起眼睛,她瞧见江引身后…隐藏着一对眼睛。
江引站在幽冥深处,傲睨着一切,身后有着一双庞大的如同日月最初的混沌之眼,只是它还在阖眼沉睡着。
他如天地之山,蔑视愚人,戾尔歧笑一声,江引知道鸩迦看到了什么。
他也不再隐瞒。
“尊上…你会和我回去的,对吗?”
一语终尽,江引欲要毁境冲破幽域,手上冰凉的青铜藤枝蔓延缠绕,缓慢生长却令人瞬间窒息,无法脱离!
他挣脱不得!
鸩迦设下封锁,桎梏住了江引,犹如千百年来他被惩罚的那样…
江引轻车熟路,下一步就要给他桎上千魔骇!他不堪的笑了,自己还是这般被人摆布…
哪怕打破了这幻境,哪怕打破重重幻境后,他的内心也是一片虚妄幽冥,只剩黑暗。
江引眼中急切再次幻灭,他的身躯愈发冰凉,心中撕裂的疤痕血流成川,他的全身,□□正在破碎,他的唇凄白却微微上扬,就像一只濒死的蝴蝶,眉眼间他濒死如尘埃。
“绝不!啊!!!”
从空尽处伸出若干枝蔓上充满倒刺,勾钉住了江引的四肢,他摆脱不得。
脑海中所有的一切全部被痛觉掩埋,江引只记得……
江引…他名字的轮廓模样。
………诡异的美丽叫嚣着死亡,在此刻瞬间!江引似乎充满了新生的的力量!
顷刻间!他肉身破裂!
“呸!”
坐在一旁观阅着的咎癿被突然爆裂的尸体涂抹了一层血肉,她起身时身后手虚弱地拂去她面上污渍,她提起这支手,虽有嫌弃但目前还不想丢弃。
满地的血流成河,引入一处。
那里是黑暗尽头,只见一双阖眼下站着一个郎君,如褪茧成蝶。
江引,他犹如往常,一样在凝望着他们。
只要灵魂不死,他可以有很多很多的肉身。
身后的青铜藤蔓有了可怕的力量,犹如万箭齐发!
鸩迦身上纹饰发着平静的金辉:
“我不介意陪您慢慢玩。”
万千青藤从黑暗中伸出,顿时之间黑色幽境像是被切割成了无数块不均的空间。
“江引!收起你的……”千魔骇。
话未尽,咎癿已被袭来的桎梏缠如茧蛹。
“到你了。”
深处只听得一声命令,鸩迦听后转身看去,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见那道左胸口的幽光如此刺眼迷人,所有人……
哦不。
所有的追随者都在等待着的苏醒。
鸩迦微微一笑后,那铁链在收伏她的瞬间似叛徒倒戈,它被赋予生命般心狠手辣地回向转刺江引。
但与此同时她都忽视了他勾笑一抹,眼眸写满狡黠!
鸩迦始终轻敌,江引好似早已预判,云淡风轻一般向左挪了一步。
“江引!”
那是心的位置!鸩迦顿愕认清之后,紧急扼制住了一切,不对,她直接扼制住了时间!
冻结的一切中,挥袖甩开了一切青藤,危险解除刹那!
绯红的他闪现掠飞过鸩迦的身侧,好像听见了江引讥讽一句:
“怕什么,不过玩玩而已。”
鸩迦一怔,她被江引戏耍了…
转身猛然回看,江引已无无影无踪,一切都发生的猝不及防,她才回神!
顷刻间一切幻灭,他已离开。
鸩迦站在原地痴笑,疯魔一般大笑不已:
“哈哈哈哈哈哈,我一定奉陪到底。”
鸩枷兴奋得全声颤抖。
空然四周一片无声,堵塞沉闷。
她双手自然垂放在身侧,眼前镜花水月处看着底下的满目繁华而堕落——人间的模样。
“世有无妄之福,便有无妄之祸。”
思索片刻,她又伸出三指,开口阴冷,蛇瞳收紧狠毒:
“福祸相依,生死相随,我愿世人死祸难自渡。”
“小家伙,那就让我们玩一场。游戏人间尽兴了,你也就会回家了。”
鸩迦一人缓缓抬起手,冥域瞬间溃散展开撕裂!最后消散的是她那似笑非笑的金眸如慈悲的魔,浅吟杀人的经。
刺眼的阳光在照射进眼睛的那一瞬间,江引用手遮住了太阳。
当江引用尽一切才醒来时,万花川谷的美就在自己面前……昏迷时的他被许闻川抱出来晒太阳,此刻头顶传来如沐春风般的柔声:
“你醒啦。”
江引仰面而去对视,眼前是与湖面波光粼粼相似澄澈干净的许闻川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