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容长风眉心揪起,用手摸索一下自身的衣服,从打底衣内衬里摸出一片药片,递给叶佑星,缓缓道:“这是消炎药,你先给你母亲服下。”
叶佑星眼睛骤然迸发出热烈的光芒,他热泪盈眶:“谢谢!谢谢!”
他急忙和老头合作,将女人搀扶起身,用水杯给她灌下药片。
容长风拿出通讯设备点了点屏幕,好像编辑了什么东西发了出去。接着他看向叶佑星,有些抱歉地道:“但你的母亲具体如何痊愈,我尚且也不清楚,毕竟我不是专业的医生。”
叶佑星眼睛里的光缓慢暗淡,他吸了下鼻子,声音故作坚强:“没关系,尽力就好,还是很感谢你们的。”
老头坐在床边,紧握着女人的手,声音哽咽:“没想到我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你放心,你的幺儿,我会替你护着的。”
叶佑星听见“幺儿”这个称呼,没忍住泪崩出来。这个世上只有母亲喜欢这样叫他,但可能,往后余生都听不到了。
柳清曜的眼神也跟着沉浸在忧伤氛围里。生离死别,本就是人类规律,倘若无法逆转,也不能强求。只可惜自己刚夸下海口,如今就被猛猛打脸,心中的愧疚更甚。
“节哀……”他声音很低,又涩又哑。
“还不至于啊!”容长风叫喊了一嗓子,打破着悲哀的氛围。
真是服了这群人的脑回路了,他扶额道:“我已经叫人前来了,把你母亲接回基地医院,技术高超的医院院长肯定有法子救助。”
见其他人还是放心不下,容长风又举例道:“放宽心,我当时就剩半口气都被救回来了,你母亲这种情况肯定没问题。”
柳清曜擦拭着眼角泛起的水雾,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容长风,你说话就不能一次性全说完吗?”
“诶,到了到了。”容长风选择岔开话题,摇动着手里的通讯设备,指着地窖的洞口:“我找的帮手来了,要不我们先把你母亲运上去?”
人命关天,柳清曜懒得再和容长风争执,他配合着叶佑星,将床上的女子背到平地之上。
刚把人放下,柳清曜直起身,边看到了两个熟人。
最熟悉的,便是经常被容长风当做牛马,随叫随到的小四。
另外一位,便是小四旁边那一身白衣白裤,拿着一把这扇的人。
这不是自己在比武擂台台下遇到的兄台吗?
他怎么来着了?
容长风好像没什么意外,他走过去,熟络地一把撤下白衣男脸上的眼镜。嘲笑道:“张医生越发有病了?大晚上戴墨镜?我这病人交给你,我可真的不放心啊。”
张疗摇着头:“非也非也,我乃神医在世,你就放心吧。”
手中扇子也随声展开,白日里“才高八斗”四个字,已经变成了“神医在世”。他扇着扇子,摇头晃脑道:“再者说,除了我,你还敢把她交给谁?这可是要命的责任哦!”
柳清曜看迷糊了,不禁好奇,他究竟有几个扇子?
在小四的帮助下,他们将女人抬到救护车上。
柳清曜扯住小四,追问到:“这位张医生是?”
小四说:“这是我们老大昏迷时的特别主治医生,据说老大失控这件事属于基地机密。除了他和医生以及基地高管知道,没有人再知道了。包括我,我作为老大的亲信,我都不知道张疗这个人!”
柳清曜有些意外:“那我们现在不全都知道了吗?这还算保密机密吗?”
小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助攻道:“老大可能是想让某人知道吧!我只是沾了那个人的光。”
柳清曜有些懵,好奇地问:“谁啊?对你们老大那么重要吗?什么人啊?我认识吗?”
不知道为什么,柳清曜格外急切地想要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心里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和闷生气,话也多了几分。
小四:“……”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小情侣的play,也要拉上我这个牛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