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青州。
牧尘燃整日整日里的朝着冷珩,不管冷珩走到哪牧尘燃都跟着,不厌其烦。
冷珩一时停下了脚下的步伐:“一直跟着做什么?”
牧尘燃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我没事干,不跟着仙尊跟谁?”
冷珩默了默:“和我在一起,不觉得很无趣吗?”
牧尘燃摇着头:“不会。不管仙尊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我都喜欢。”
牧尘燃此时可以说的上格外逍遥,除了夜晚时稳固修为外,牧尘燃无时无刻都守着冷珩。
毕竟冷珩如今没有灵力护体。
虽说旧青州外有结界庇佑,但也要以防万一。
外面的事,牧尘燃也听过一二。
也幸好,自己的离开对苏云清没什么影响。
牧尘燃偶尔会下山去各所城池买些吃食以及种子,到时那一片田地,都可以种下各种瓜果蔬菜。
现如今已快冬季,种下些种子也没什么用。
待春季后,再种。
牧风野偶尔传信过来,牧尘燃也都会回应。
有一次,信中只写了两个字:过年。
牧尘燃看着信中的两个大字,往冷珩边上蹭了蹭,整个人依靠上去,靠在冷珩对肩上:“仙尊要与我回玉华山吗?”
冷珩沉默。
牧尘燃不觉得有什么:“仙尊若是不想也无妨,不过那日我还是得回一趟玉华山的,毕竟是大年。我回去一会儿便好,马上便会回来。”
冷珩应了一声嗯。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屋舍后有棵梅花树,牧尘燃在上面做了个秋千,正好两个人刚刚好。
不管后面都会发生什么,牧尘燃只想活在当下。
冷珩想了许久,终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那日你来妖族时说的上一世,这一世是何意?”
牧尘燃听后身子一顿,抿着唇,不知如何回应冷珩这个问题。垂眸看了许久。,
“我其实来自另一个尘世,那里的我们都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切都重新来过了。”
冷珩:“怎么死的?”
牧尘燃:“飞升那日,仙尊受雷劫时。”
冷珩心中不解:“那你怎么也死了?”
牧尘燃声音极小:“我……殉情……”
“殉情?”冷珩眉头微皱,只觉得这人是蠢的厉害。
牧尘燃不以为然:“只要能和仙尊一起,我都愿意。”
冷珩叹了口气。望着眼前的景象。
他此时没有灵力,做什么都不方便,在这旧青州待着,也不知要多久。
在飞升之前,灵力会散尽。冷珩也都知晓。
“还真是傻子。又何必呢?”
牧尘燃一脸不在意,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好像是在夸他的模样:“就算是傻,也只对仙尊一人傻。”
冷珩也只是笑了笑。
此时这般,也不是不好。
若上一世,他真的是死于雷劫。
那这一世,会不会也就此死于雷劫?
只希望这傻小子最后不要真的又给自己殉情了。
牧尘燃靠在冷珩的身上,两只手都攀附在冷珩的腰间,朝着冷珩腿上躺下,闭着眼睛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安宁,还有来之不易的喜欢。
“妖族令牌,仙尊不怪我?”心中的疑问有好多,与其想不明白,倒不直接问出口。
“那是假的,真的早在几十年前便被雁为之夺走了。”
“那为何,我还可以凭借那妖族令牌进入妖族?”
“我的东西,自然是可以。”
“那仙尊又是怎么喜欢上我的?为何突然间就来找我了?”
这个问题,冷珩不知该如何回应,也不知为何自己那天会找过去。
冷珩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或许真的是没你不行了吧。”
牧尘燃这一听眼睛都亮了,仙尊这是在与他表明心意!!没有隐喻,也没有躲避,而是实实在在的回应。
牧尘燃脸上嬉笑着,嘴角的笑容灿烂,动了动身子,哼哼唧唧的说着:“我没了仙尊也不行。”
两人在此处观赏着景色,有时牧尘燃还会干些活,将这些改造改造。
冷珩就在一处看着,本想帮些忙,却被牧尘燃拉住了手。
“这些我来就好了,仙尊只要在一旁坐着看着。”
两人在此相处了一个多月,牧尘燃对冷珩也就是牵牵手,抱抱,一起就寝,什么逾矩的举动都没有做过。
能够与冷珩在一起,牧尘燃便觉得很幸福了。不敢再奢靡些什么。
朝夕相处,情意更近。
牧尘燃一早去山下买了一坛梨花白回来,冷珩就在门外等着,手里捣鼓着什么,走进一看,竟是一些花花草草。
买酒,其实牧尘燃还有个其他的用途。
酒后怂人胆,他真的好想好想……
但只要冷珩不想,他也不会过分的去拾求更多。
这么多时日的隐忍,他已经很克制了。
“仙尊,我回来了。”牧尘燃嘴里说着,拿着梨花白便往雪花池走去,那有一处回廊,回廊的尽头是凉亭。亭下有摆放着书案茶几,宣纸砚墨摆放在右上方。
冷珩收回侍弄花草的手,朝着牧尘燃走去。牧尘燃坐在蒲团上将桌案的东西全都放到一边。
一时间,桌案上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用,只要那一坛酒,还有两副酒杯。
冷珩正对牧尘燃而坐。
牧尘燃往两人的酒杯上倒满了酒水。
“他们都说梨花白清香浓郁,味道甚佳。所以我便想着买些回来,和仙尊一块尝尝。”
牧尘燃说的那叫一个顺口,可眼底的他意,却早已出卖了他。
冷珩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点了点头。
牧尘燃不慎酒力,喝一杯便有些遭不住。更何况还是喝三杯。
冷珩酒劲好得很,这点酒,根本便不醉人。
冷珩就静静的等着眼前人耍酒疯,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弧度,手半撑着下颌。
别到时人倒了,自己都不知道。
牧尘燃压着酒劲,看着眼前的人抿了抿唇,随后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子,歪歪扭扭的走到冷珩的身旁坐下,依靠在冷珩的怀里,什么也没说。
很安静,柔软的墨发软乎乎的,摸起来很舒服。
冷珩伸手揽过牧尘燃的腰,就这样让人靠着,躺在自己的腿上。刚要拿起酒杯时,却被牧尘燃一把夺过喝进口中。
也不知是不是酒带来的冲劲,牧尘燃竟然直接凑上去,贴上了冷珩的唇,将嘴里醇香的酒水递进冷珩的口中,不断的来回啃咬着,吻的方式很是生涩不懂,不知道该怎么样才会让人舒服。
冷珩也不过是愣了片刻,便低下了头,回应着牧尘燃的吻,两人眼睛相视。
牧尘燃直勾勾的盯着,盯得冷珩好生不自在,于是便直接闭上了眼,什么也没去看,什么也没去想,只想好好的享受当下。
牧尘燃也只是喝喝酒,怂怂胆,并没有想要做什么更过分的事,伸到冷珩腰带的手顿时一僵,往回收回,没有动。
冷珩自是察觉到了牧尘燃的动作,整个身子骤然一抖。
这些时日里,牧尘燃对他最多也只是牵牵手,什么也没做。
但今日却借着这酒劲……
人是醉的,心也是醉的。
亲满足了后,牧尘燃便抱着冷珩躺在怀里,好生欢喜。
冷珩对怀里的人很是无奈:“想做什么便做吧,禁欲做什么?”
一听能做些别的,牧尘燃眼底一亮,酒意都散了一大半:“真的吗!”
冷珩点着头。
“……”
牧尘燃随即一把将人翻了个身,压在桌案上,整个人欺身而上。
看着身下之人,睫毛颤颤。
“真的可以吗?”
冷珩随意落在一旁的手紧了几分,闭上眼眸:“可以。”
既然真的可以,那牧尘燃便不客气了。
旧青州唯有他们二人在住,除了一些飞禽走兽外,什么人都没有。
牧尘燃抬手一挥,一道结界落下。
仙尊只能是他的,也只有他能看。
飞禽走兽都能成精,被他们看到,跟被人看到有何区别。
牧尘燃整个人压在冷珩身上不断的啃咬□□,手更是放在腰带上没有下一个步骤。
随后牧尘燃双目赤红的抬头,脸色更是如同晚霞般红,嘴里低吟着:“我不会……”
冷珩:“……”
“那便不做了。”
冷珩话落下后,便要起身,可却又被牧尘燃压了上去,牧尘燃这次整个人都压在冷珩的身上,灼热的触感仿佛渗透了衣物传达□□。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