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寂沉默不语。
方朽说:“不如我们做个交换,你告诉我你脑海里的芯片是怎么来的,我告诉你我的计划如何?”
诧寂放下手臂,语气偏冷:“我对你的计划不感兴趣,就算你计划失败了,我的计划也足以让我和物哀活下来。我们该走了。”
方朽看着诧寂离去的背影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浑身都是秘密的人,就代表她浑身都是弱点。”
诧寂脚步不停:“方朽,你身上的秘密比我还多,与其关心我,不如关心关心你自己。”
方朽耸了耸肩。
看见诧寂脸色不好地走来,物哀发现了她心情不好,和柳友结束谈话后,迎着诧寂走来,顺手牵起她的手,问:“你怎么了?好久没看见你这副样子了。”
察觉到身后方朽的目光没有消失,诧寂说:“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那棵樱花树落了没有。”
物哀惊得倒吸一口气:“对啊!樱花花期那么短。哎,方朽,正好你来了,我和诧寂就先走了,拜拜相腹,凝言。柳友,新婚幸福!”
柳友笑着朝物哀挥了挥手,她起身和凝言等人告别:“我也该走了,门恩估计又要说我冷落他了。再见。”
“再见。”
这场婚礼,以新娘和新郎的离开正式落幕。
路上,凝言手抵在心脏位置,装作痛苦的模样:“什么时候我才能拥有这一场盛大的婚礼啊!”
相腹吃得饱饱的,揉着肚子打嗝:“你现在随便找个男的结婚不就得了。”
凝言:“这也太随便了!以前古人的爱多纯粹啊,现在真爱难找,我已经做好孤独一生的准备了,但是婚礼我真想要啊。我已经想好了,如果那时候我还活着的话,我一定要办一个比现在还要盛大的婚礼!那时候你们就会看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单人婚礼。”
方朽抽了抽嘴角:“凝言,你也太夸张了。”
相腹:“她哪次不夸张,天天说着要死要死,结果三餐吃得比谁都多。”
凝言:“我又不想饿死!你管我!”
方朽笑笑:“好吧,那我期待一下你的单人婚礼。”
离面神日的时间愈来愈近了,方朽用了眼镜最后一丝电与杉本樱通话确定时间后,她深吸一口气,静候面神日的到来。
今日短钟敲响之时,方朽从在床上睁开眼
面神日到了。
凝言和相腹还在床上熟睡,方朽蹑手蹑脚起床套衣服,在出门前她将眼镜藏在了身上。
食堂中依旧只有三三两两的人类,方朽一眼看见了坐着背对门口的仓凛,她端了碗粥坐到仓凛身边。
仓凛咧嘴一笑:“就知道你会起这么早,给,刚出炉的鸡蛋。”
方朽接过道谢,端碗吹一吹热粥,小抿一口。
仓凛累积多日的疑惑终于说出口:“方朽,你为什么总喜欢喝粥呢,而且还是白粥,你也不配菜吃,不觉得没味道吗?”
方朽剥着鸡蛋,道:“习惯了,白粥还挺好喝的,这里的粥甜。”
仓凛咬着包子,含糊不清点了点头。
剥干净鸡蛋后,方朽一口塞进嘴里,惊得仓凛咀嚼动作一顿,忙倒了杯水给方朽:“快喝快喝,别噎到了。”
方朽奇怪地看了一眼仓凛,正疑惑想开口说话,喉咙就立刻被堵住,仿佛被攥住脖子般难以呼吸。方朽青着脸锤着胸口,接过仓凛递来的水,一口气喝了下去,哽在嗓子里的鸡蛋才被完全吞下去。
方朽大口呼吸,心有余悸:“我再也不吃鸡蛋了。”
仓凛:“哪有人一口全部吃下鸡蛋的,下次慢慢吃。”
眼前忽然闪过来一个人影,方朽倒水时往上瞥了一眼,爱迩不自在的脸猛地出现在眼前,方朽倒水的手一抖。
爱迩注意到方朽的目光后,心中有些发毛,心虚地看向了仓凛。
果不其然,仓凛脸色一变,端起食物立刻起身,爱迩连忙伸手拦住她。
察觉到自己行为后,他连忙放下手,涨红了脸拿出一只放在身后的手,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塞给仓凛,大声说:“仓凛,对不起!我,我只能缝成这样了,如果你不喜欢,丢掉就好。”
说完,他掉头就跑,因为太急,撞上了进来的西维斯和斯客。
仓凛看着怀里叠好的两件衣服,一件是崭新的白袍,一件则是显著的旧款。
她疑惑地抖开旧款,发现衣服边有缝合的痕迹,因为手法太生硬,白线和白衣服分为两个层次,极其显眼。
仓凛越看越觉得这衣服眼熟,直到看见衣领上的名字是自己时,她才想起来,这是被爱迩撕破,在自己一怒之下丢弃的衣服。
西维斯走过来,看见仓凛手中的衣服惊呼道:“这,这,原来是这样啊,难怪爱迩这几天觉也不睡,天天坐在桌前就是为了给你缝衣服啊。”
斯客抿了抿唇,转身去端来食物。
仓凛拿着衣服沉默了片刻,拿着盘子里最后一个包子,抱着衣服离开。
方朽喊住她:“你去哪?”
仓凛:“还有时间,我把衣服送回房间。你们先吃。”
西维斯今天的早餐和方朽差不多,方朽看着西维斯空空如也的胸前,问:“你怎么不戴徽章?”
西维斯轻哼一声,从口袋里拿出图书馆徽章放在方朽面前,说:“你想要,对吧。”
方朽有些意外,挑了挑眉。
西维斯喝了口粥:“我可一点都不想面神,我只想看书。我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法子能混进去,但没有这枚徽章,你的计划一定不会很顺利。所以,给你了。”
方朽也不推辞,伸手接过:“谢谢。”
想起爱迩局促不安的模样,方朽问:“爱迩最近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