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师,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我申请在学校公示,我是举报人以及发文人。”他说出自己的目的。
“这个…”刘哲思索了会,“行。”
他不在乎是谁发的,可是唐余挑起来的这个事,实在可恨,既然他要邀功,这个功劳就给他了。
“好,那就麻烦刘老师去校方申请,越快越好。”他拜托着。
刘哲挥挥手,“不是什么大事,你回去吧!”
他心满意足的走出办公室。
“怎么样?系统服不服?”他骄傲自满,得意洋洋。
“……”系统沉默震耳欲聋。
“是你不帮我的,我只能破罐子破摔。”他不想看谢安年有事。
“我低估了。”系统缓缓说出四字。
几天后,食堂。
“这种人太吓人了吧?举报不成还发网上人肉。”
“外面还都喷我们学校,结果还不是他自己的问题,自己资料不完善,评掉了。”
“啊!这样的吗?”
“你没看他的澄清吗?我看也不过两千块钱,心眼太小了,不过家里条件那么差,哪里能慷慨大方得起来?”
唐余前面排队打饭的人激烈讨论着。
唐余不语,安静的排队,这样话这几天他听了太多。
从他认下这个这个事,他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传出安年发文到时候,言论就愈演愈烈,这一把把语言的尖刀,不该刺向安年,现在都扎向他,他反而好受点。
一切并不会止步于此,除了云利和孙照,同学和朋友,都在和他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上课,他坐在中间,会空两排,做角落,便也只有他一人,云利想和他一起坐,他拒绝了,他不想云利也连着一起被人孤立。
他不跟云利和孙照一起走,一个人上课,下课做家教,独来独往,这样的日子熟悉又陌生。
他不认为他有错,也无悔,现在他为自己的任性妄为付出代价而已。
“安年,你爸爸…”删掉。
“安年,这个学期确定不回来了吗?”删掉。
来来回回,最后也只打出了,“安年,一切安好吗?”
一键发送,他知道安年这个学期回不来了,毕竟还要几天就放寒假了,他…担心安年。
滴的一声,收到回复,“你问我呢?”
“不问你问谁?”发送。
两秒钟,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段短语音。
他打开外放,声音有点糊,似乎有点无奈,“你…问错人…了。”
他鼓起勇气,点开视频,打过去,平时能发消息,绝不发语音,能发语音绝不视频,这一次他想确认一下,谢安年是否安好,脸上的伤好了没有。
响了好一会,电话没有接听,在要即将自然挂断的时候,对面拒绝了视频通话。
他看见对方正在输入中。
等了一会,对面发了文字,“不方便打。”
他心里着急又打了过去,对面还是挂断。
“你爸还在为难你吗?”
对方很快回复,“为什么这么想?”
“你不接我视频。”他还找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包发过去。
不一会,手机语音响了起来,社恐的他,压下想挂的冲动,接了起来,“安年?”
“嗯!”对方沙哑低沉回应了一下。
谢安年开口就是问题,“为什么这么担心我? ”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还没有等来回应,谢安年马上开口,“行了,你不要说,我不喜欢听。”
都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怎么就不喜欢听了?
谢安年想要结束这场对话,“有什么快说,我要挂电话了。”
“别!”他着急,“你的伤……你现在没事吧?”
“没事。”对面平静的回答。
“我们开个视频,确认一下。”他还是不放心。
“我在洗澡,□□,你也要看?”谢安年反问。
这……他一滞。
嘟嘟嘟,语音被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