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道:“那我下次尽量一次性说完。”
周彻笑了笑。转而问刚来的两人:“你们刚刚这是怎么了?”
“董事长今天测血压,结果高达两百。”陈泽光一边挡旁边人挠他的手,一边抽空道:“然后咱们董事长当然不肯承认。嗯,就这样。”
“嗯你妹啊,我没病为什么要承认?”董示理趁其不备敲了一下他的头。
陈泽光反应过来,戏精上身,指责的话瞬间脱口而出:“沃草。你居然打我?唉,果然两年的父子情终究是淡了,爸爸我太伤心了。想当年你刚出生的时候……”
董示理觉得可能打太轻了,给他气笑了:“对对对,想当年我出生,你畜生。我牵着绳子,你对着陌生人一阵乱汪,拉都拉不住。”
然后你就给陈泽光一个“你满意了?”的眼神。
陈泽光本人装聋作哑,毫不在意。只是长叹一口气,假装沧桑般的走回座位。
陈泽光:“唉,拦不住的小理理。儿子大了,都喜欢胡言乱语了。”
董示理毫不吝啬地朝他竖了一个夹带私怨的中指。
惊天地,泣鬼神,鬼见了都说别惹人。
等教室人齐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大部分同学都比较喜欢拖沓时间。万年来,能拖一时是一时的定律仍牢记心间。
冯老师对此极为不爽。
因为她的两节课全被这帮人拖没了。
对着一屋子的“老弱病残”她也说话可说,拿起试卷就走,眼底里满是糟心。
午休时,老郑颇为悠闲地走进教室。
绕了一圈巡视,看见同学们认真写作业而感到十分欣慰,清嗓子开口道:“统计一下啊,现在还没近视的站起来。”
话音刚落就有了动静,只见站起来的人数足足有两个。
老郑脸色微变,开始为全班的“光明前途”担忧。
四个字形容就是,惨不忍睹。
全班齐刷刷的目光看向其中一个人,站着的董示理稍微有点别扭地解释道:“我是因为弱视才戴眼镜。”
全班又划一地收回目光。
老郑摇头叹了一口气,道:“行吧,那先坐下吧,没戴眼镜的站起来我看看。”
唯一的周彻站在原地,手还止不住地去揉旁边人的头:“起来了,该起来了。”
趴在桌子上的沈大少刚抬头,还没来得及兴师问罪,就被旁边这人拽着胳膊,似乎试图要把他“拔”起来。
一时半会拔不起来人的周彻尴尬住了,干咳两声掩饰后转换战略思想。
然后他干脆也直接坐下,从桌子上随便摸了根笔转。
一顿操作给老郑看蒙了:“周彻,你怎么也坐下了?”
周彻看了一眼旁边的人,随后收回目光,道:“老师我视力有五百,戴的隐形眼镜。”
老郑感慨万分地走出教室。
唉,这届学生不仅没学好,视力也不行
后排两个视力5.0的人相互静静地看着对方,周彻也是头一次觉得尴尬,又转过头继续转笔。
“彻哥,”陈泽光突然出声打破了这个局面,“你真的视力有五百么?”
周彻说:“抹两个零。”
陈泽光:“……”
还能这样?
“别听他瞎说,”沈熠打断道,“他视力只有2.0。”
“啊?”陈泽光犹豫了。
这该信哪个?
“那些都是世俗的偏见,我视力好可是有目共睹的,”周彻搓了搓手道。
陈泽光再次发问:“那……隐形眼镜?”
当事人故弄玄虚道:“其实不是隐形眼镜,而是皇帝的新眼镜。”
“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到,”沈熠直接猜出他下一句要说什么。
“对对对,”周彻急速应答,过后还颇为自豪道,“怎么样,我同桌是不是特别聪明?”
众人语塞,永远想不到一个人为了圆话能扯出多么离谱的理由。
沈熠听后噎了一下,道:“你也很聪明。”
周彻自认十分谦虚道:“哪有哪有。”
沈熠说:“智商二百五的那种聪明。”
周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