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玦的身材很好,可能是由于习武的原因,他的手臂肌肉线条分明,看上去具有流畅的美感
在平时,他精壮的身材被衣服一遮,只变得高挑挺拔,像是拿着书简的文人雅士一般,尽显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
也只有少有的时候,他没被衣服遮挡的部位才会暴露在空气里,宣告着这具身体的主人有多么意气风发
姜晓的目光停留在门外,脑子里都是那一截被水打湿过后又微微晾干的,具有力量感的手臂,带着一股突然开门的热气和淡淡的皂荚香
……疯了,简直是……意识到自己站在那发呆了许久的姜晓装作镇定似的快步走到自己屋里,坐在床上用手捂着脸,感觉自己手心也连带着烫了起来,他没有镜子,但是也猜得出自己应该已经脸红成一片
不知道是被自己臊的,还是……
他不知道有什么好慌张的,手臂谁都有,怎么就……
这算什么样子
人都是有手的,他把袖子撸了上去看自己的胳膊,企图让自己不要乱想,好冲散一些旖旎的情意
姜晓反复告诫自己他不应该这样,他没必要这样,他应该冷静一些
他只不过是因为担心自己可能喜欢时玦,所以被自己的思路给带偏了
不要去想什么喜不喜欢的,赶紧洗完澡睡觉就是了
他急促地深呼吸了几次,想冷静冷静,导致虽然脸颊散了温度,脑袋却有些晕,他没当回事,把手背放在脖颈处降温,企图熄灭那正准备燃起来的满腔欢喜,等自己连带手指贴了上去后过了许久,晕晕乎乎的突然想起来这只手拿过师尊的浴袍
好不容易安分的心脏再次奏响得更加欢快,他闭了闭眼,好像是嫌自己太容易多想似的,绝望的用手不轻不重打了自己的脸一巴掌,结果发现他好像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在痴痴地笑
于是他又真切地打了自己一巴掌,疼痛感让他收敛了,一些皱了皱眉
时玦已经用内力将头发烘干,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听到清脆响亮的拍击声,好奇地问
“嗯?怎么了?”
姜晓控制住自己繁杂的情绪和颤抖的声音回应道
“……没事,有蚊子”
他想了想这才初春,不可能有蚊子,但是他克制不住平稳的气息再多说出一句话,于是张了张嘴便又沉默了起来
等对方发现了再解释吧
姜晓看对方没有反应过来,等了一会儿,大抵是没有需要过多的解释的了后,也进去洗澡
是该好好洗洗他的脑子了,一天到晚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浴室内的热气还未散去,他置身其中,像是被时玦身上的香味浸透了
明明自己和师尊在衣食住行等方面都是相同的,但是他总觉得自己身上没有师尊那种淡淡的香
他没用热水,毕竟他不知道现在热水和他自己哪个温度更高一点,任由冷水浇在他的身上,将弥留下来的腾升的热气打落下来,消融在冷水中流走
过了许久,久到他终于可以不再去想有关时玦的任何事情,他才堪堪停了水,做贼心虚地出来
难得时玦熄灯得比自己早,他正不敢面对师尊,悄悄的回了屋也跟着躺下
梦中一片鸟语花香的景象,是后山的一片水潭,姜晓对它很有印象,因为这也是当时时玦选中这里作为家的原因
与其不同的是那里长满了大片萍蓬草,仿佛在吸引自己过去
姜晓对花不感兴趣,而他自己也不是很想过去,毕竟事出反常必有妖,于是他转身,朝另一侧走过去
但是他怎么走也不能离开这片土地,无论他走了多远,一转头,那片开的梦幻灿烂的萍蓬草就在离他不远处
他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浅浅在心理做了点准备后,还是选择朝那清澈的潭水走过去,却发现并无异样,仿佛只是单纯的希望他走过来而已
梦里没有异样的话,是在提醒自己梦醒之后去后山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