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玦感受到了对方的依赖,于是动作更加轻缓,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霜降终于放下了仇恨,开始正常打牌,于是白露又开始垫底
白露看着呼吸已经缓慢且均匀的姜晓,竟然也有些困了,于是渐渐地滑了下去,伏在桌面上,把牌放在桌子上倒扣着摆好,然后用手指头把需要打的牌一张张推出去,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打出去的牌的点数
大家都知道他懒得作弊,也没有想把牌掀开的意思,就那么玩着,玩着玩着白露就不动弹了
白露因为身在寒部,总是几天不睡去盯着目标的动向,但是反之,处在一个安全且放松的环境下就很容易睡着
时玦劝他去睡觉,他轻轻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抻了个懒腰尝试保持清醒
“难得来一次,就这么睡了太可惜”
时玦劝人很有一套,他看了看床上还剩下一大片的位置,说道
“难得来一次,不试试我这里的床岂不是可惜?”
白露看着温暖且宽大的床向自己招手,被劝说的有些动摇,犹犹豫豫地问自己睡了他们怎么办
时玦估量着这张床躺下四个人虽然不是绰绰有余,但是起码也能容下
“你往里面挪挪,咱们几个挤一挤”
霜降思考了一下这张床盛下四个人的可能性,环顾了一圈,将目光放到了一旁的塌上
“我就算了,我还是……”
“快来吧,别计较那么多了”
白露直接将话说一半的霜降拐到了床上,霜降本来想解释自己只不过是想让大家睡得更舒服一点,不是因为自己计较,但是想了想,白露大概率是理解不了这个思想的,于是就放弃了解释
白露确实不会理解为什么霜降总是喜欢把自己放在人群的最边缘,总是觉得自己应该是主动为了大家委屈一下的人
他太容易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给别人添麻烦了
但是没关系,白露坚信只要有自己在身边,他肯定能给对方拉进人群里
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啊
虽然挤四个人会有些困难,但是根本掩盖不了它很宽的事实,于是白露好奇为什么这个床会这么大
在得知原先这张床是用来和小时候的姜晓一起睡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来姜晓是被时玦带大的
总是一起玩,导致他潜意识里总觉得他们都是同龄人,如果把姜晓当晚辈看的话,一些考虑不到的事情突然就都浮现了出来
“万一他以后谈婚论嫁了,你岂不是成空巢老人了?”
“对啊,你们到时候记得多来看看我吧”
白露“啧啧”了两声,开始可怜这位青年预备老人
霜降躺在姜晓旁边,看到旁边人身上还挂着香囊,款式并不是很新,于是也有些好奇
这是自己买的还是别人送的?如果是后者的话未免太不走心
但是他觉得这么问太冒昧了,于是他用扇子碰了碰白露,让对方看
白露已经快睡着了,被捅醒后也不恼,看着霜降指着姜晓的荷包,看了半天也没看着重点
“什么意思,他荷包鼓鼓的,一看就有很多钱?”
霜降叹了口气,让白露接着睡觉,虽然不喜欢掺和别人的事,但是还得也是拜了把子的兄弟,他还是不放心姜晓就这么被骗,转头还是去问时玦知不知道这个香囊
时玦其实也很好奇它的来历,做工中透露着一种生硬,不像是亲手做的,倒像是在路边摊买的
但是看对方又很珍惜这个香囊,时玦一时半会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不知道啊,阿晓把荷包看得紧,都不让我拿”
“他跟你说过是谁给的吗?”
时玦摇了摇头,这个可不好问啊
但是霜降的突然提醒也让时玦有了点忧患意识,万一阿晓认识什么不好的人了怎么办?
万一对方是那种专门骗小年轻的情场老手,阿晓虽然没有什么可以被对方骗的,但是也不好啊
但是处于话题中心的姜晓并不知情,依然紧贴着时玦睡觉,睡得很熟
等他早上醒来时,发现左右两侧都躺了人,于是坐起了身,发现一床都睡满了人,顿时有些怀疑是自己睡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