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对方指了指自己手里的书，是《如何征服英俊少男》

“因为我害怕自己被征服”

姜晓胡诌着，逗得时玦眉眼弯弯

“好啊，你是英俊少男？”

“不英俊吗？”

“照我差点”

“好好，师尊最好看，师尊全世界最好看，世界上所有人都没有师尊好看？”

时玦听对方阴阳怪气地夸自己，佯装不满道

“你嘲讽我？”

姜晓有苦说不出，将拿着书的手举过头顶，表示自己是冤枉的

时玦走到镜子旁，用手摸着自己的脸自信地夸耀自己长得真好看

姜晓过了这么胆战心惊的一遭，也放松了下来，感觉灵魂都轻了不少，笑意晏晏地看着镜子里的时玦摆着各种耍帅的姿势

他感觉到在兜里有些发凉的手，借口去找个光线好的地方读书，走到偏僻的地方看了看已经被血糊成一片的掌心，黏糊糊还带着一些滑滑的触感，让他感到不适

于是他走到潭水处，把手放了进去冲刷着，把周遭的水染成了淡红色

“……我的潭水变得好恶心”

山神嫌恶地开口，也卸下了之前的伪装，变得刻薄了许多

“忍着吧，你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了”

姜晓看着已经冲洗的差不多的手，尽管掌心的伤口仍然有些难看，但是起码是干净的

姜晓终于忍不住直奔话题

“所以你想做什么？”

然而对方的语气却轻佻又倦怠

“如果你连这个都猜不出来，还是收回你可悲的好奇心吧”

姜晓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一向讨厌别人故作姿态，于是开口呛到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在装什么呢？”

“不是在央求哦，是在逼迫你走上属于你的那条路罢了”

属于自己的路，什么路？

姜晓闭上了眼睛开始回想

“心魔”是在从秘境之后得以显现

自己在短时间经历过两次幻境，分别有关于自己的童年和时玦的经历，显而易见地是为了找到自己内心的弱点

所以它的目的是让自己入魔吗？为什么

山神是假的，是为了不让时玦知道有关于他的事情，因为……时玦继承的神格？

他大概知道了

姜晓静静地看着山神，或许说是莫忘更准确，学着时玦的语气善意地开口

“真的不与我说？万一我能帮你做什么呢？”

结果反而被对方刺了一下

“你披着这么伪善的皮不觉得恶心吗？”

“哪有，真心实意可怜你这种，只能靠给别人施加幻境而尝试威慑别人的人罢了”

他看着对方眯着的眼，感觉周遭空气都变得阴寒了起来，好心提醒道

“是你先拒绝沟通的，怨不得我”

“……你想知道什么？”

姜晓看对面终于肯好好说话，沉思了一会后开口问道

“夏家……”为何全都被炼成了人偶

莫忘刚想开口解答，对方又自顾自摇了摇头

“不问这个”

姜晓又歪着头思索了好一会，再次开口问道

“最开始的那场战争……”是由什么引起的

莫忘顿了顿，舔了一下后槽牙，等着对方的下文，却看到对方又摇了摇头

“也不问这个”

姜晓实在没什么想问的，他知道他想问的莫忘都会解答，但是他实在不想费精力去关心这些与他无关的事情

思来想去半天，他终于开了口

“为什么要让我入魔？”

“继承我的衣钵吧，我所有的功法都可以交付于你，只要你能继承我的衣钵”

好没由来的理由

“真是一笔好亏本的买卖”

“万一你智力不佳，一不小心就同意了呢？”

“比你的脑子管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