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刀刃逼近起伏得厉害的胸膛时,姜晓突然推门而入
“师尊?”
姜晓早知道时玦要背着他做些什么,只不过具体的事情并不知道
毕竟他师尊表面上装得和平时一样闲着没事照着棋书下棋,但是棋子安安分分地被他拿在手里
无论什么东西,他师尊都不会让它老老实实待在手里,读书的时候会无意识地转笔,下棋的时候会闲着没事把棋子在手上抛
就连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的时候,他有时也会轻轻敲一下杯壁,仿佛在告诉杯子“你在这好好待着”似的
时玦这么安安静静,实在是太反常了
姜晓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本来不想去管,但是走到半路他心头突然有些慌神,还是选择匆匆往回赶
他回到山上,发现时玦房间的门虚虚地关着
从门缝中看过去,时玦正拿着刀往自己身上捅
可真是好样的啊时玦
一直以来压制在心头的各种负面情绪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迸发出来,仿佛失去理智般,他冲进了房间阻止对方进一步动作
时玦被这句阴森森的“师尊”吓得浑身一抖,刀尖一不小心划过胸膛,留下浅浅的红痕
看着对方愈发阴沉的面色,时玦示好一般将匕首立刻放下,刀刃擦过桌子,发出很亮的碰撞响声
完蛋了完蛋了
果然人还是不能有拖延症
求生欲极强的他将双手举在胸前尝试辩解,却让对方察觉到了这种类似于防御性的动作,像捕捉猎物的前奏,一步步往前缓缓朝时玦靠近
时玦看到对方踏着缓缓的步子逼近自己,沉闷缓慢的脚步声仿佛是自己的催命符,像是为了逃命一般,他在姜晓的逼近下一步步逐渐往后退
在这场无声的对峙中,时玦输得落花流水,作为败者除了退缩并没有任何可以做的事
对方的眼睛里的攻击性强得时玦有些害怕,但是他又不知道如何能够更好地形容此时姜晓的神情,他只知道自己要完蛋
姜晓越凑越近,时玦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角皂香,明明很淡雅的清香却带着灼热的气息先人一步地扑了过来,扑得自己的腿有些踉跄,往后一倒,结结实实地躺在了床榻上
他的上半身就那么托付给了可怜的床,由于他是向后倒着压在床上,被挤压的床榻发出了吱呀的响声
虽然上半身躺在床上,但是他的腿仍然摆在床外沿,这个姿势并不是很好使力,以至于他有些难受
时玦尝试着挣扎着起身,却被姜晓轻轻一摁便跌了回去,衣服已经滑落到肩膀处,于是他只能一边再次起身将衣服拉上去一边忙着跟对方解释
“晓,你听我说……”
自从他知道姜晓喜欢他后,他便再也没用过“阿晓”这个称呼,但是叫全名又不习惯,于是他便“晓啊,晓啊”地叫
但是这个场合又不适合这种语重心长的叫法,于是时玦就又换了种称呼
尽管他不知道要解释什么,他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但是先稳住对方总是没错的,现在姜晓好像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