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突然暗下来,是电影在自动播放下一步。
光一刹,暗一刹。
酒意好像有些上头。
她呼吸渐渐轻了下来,歪倒在沙发的另一侧,身上酒意却不重。
特调鸡尾酒入口性极好,但偏杂,后劲极大。
“喜欢喝?”
连淮视线从地上的一堆空酒瓶里移到她脸上,问她。
她点点头,又随手开了瓶。
连淮挑眉道:“香港的,回去就给你寄。”
“多买点,就寄我妈那边就行。”
她一点也没有拒绝,下一秒拿出手机在家族群里给他转了钱。
这种酒具体多少钱她不知道,但肯定会要比能付的起这笔钱要多得多。
这几年她有自己的积蓄,妈妈虽然不爱她,但钱从没有亏待过她。
连淮勾了下唇角:“诚意给钱要支付宝转账。”
她知道在逗她,瞥了一眼过去,“好好好,加你。”
“分这么清吗姐姐?”他的声音含着笑,轮廓清晰的侧脸投射出他纤长的眼睫,莫名觉得最后两个字叫的无比的缱绻。
程吱当然不会不懂这是又被调戏了。
“亲兄弟明算帐。”她笑着回眸,亲切地叫了一声,“弟弟。”
“我们可不是亲姐弟。”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连淮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他愣了愣,唇角勾起的笑戛然而止。
不是他不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答。
说是名义上的姐弟,可他们的关系那肯定是不止于此了,关于那一夜的事,说爱人又算不上,况且他们现在的身份,连情人都不能算得了。
“我们当然是姐弟了。”程吱见他苦恼地久久找不到一个答案,索性看着他异常认真地说道。
“睡觉了,晚安。”
她主动结束话题,至于是酒意上头,还是接着酒意问出这几日的疑惑,对她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她可是清醒的土象星座,传说中清醒沉沦的恋爱脑,不过她否认恋爱脑这个说法。
一见钟情,日久生情都是爱情的具象化,爱情不是恋爱脑的说辞。当然,或许她从第一眼或许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过好感。
可是那又怎样呢?
以他们现在的身份,以后也不会有故事了。
录取通知书一到,他们就或许再也不会见面了。也是下个月,也许是下周,也有可能,就是明天。
清醒的恋爱脑又如何?
至少短暂的拥有过,感受过,也就足够了。
连淮配合着沉默。
也许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她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反正男人一贯会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