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弃罹:“……。”
该怎么解释这个美丽的误会呢。
陆抒珩还是觉得解释下比较好:“都家养的孩子,我们帮忙带段时间。”
钟三胜:“啊……”
关灼:“嗯……”
谢泉:“哦……”
刘虎:“哎……”
怎么听着感觉满满失望感。
“去去去。”霍弃罹挥退众人,“关心这个干什么?都没事干了?”
这话一出,众人才如鸟兽般散去。
陆抒珩用餐时把孩子递给乳娘让去喂奶了,抱一上午孩子挺累的,手臂都有些酸了。好在小女孩儿静,不爱闹也不哭,不怎么费劲儿。
霍弃罹撇嘴,说:“幸好不是我们孩子,真要是生了,还挺累。”
陆抒珩不解,反问他:“你累什么?一上午是我在抱。”
霍弃罹不高兴。
仍道:“平日里是我抱你,你抱我的。如今你只抱孩子,也不愿让我抱,我也抱不了你。”
陆抒珩看他眼,抬手过去抱他,把下巴搭在他肩上,拍了拍他后背,一下一下顺着。
“好啦。”陆抒珩笑,“多大个人,还生这气。”
霍弃罹也伸手反抱着他,掐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陆抒珩的身体太过柔软,像水,像弯剑,可遇不可求。
霍弃罹如今太过反常了,霍弃罹就他埋在怀里不出来,陆抒珩一向敏锐,知道他应许在宫里受了委屈。
霍弃罹闷闷地说:“阿敃,好难啊。”
“自古忠孝两难全。你不过坚守本性,行路坎坷。我倒认为,此之居一方如居天下,行一事如行本心。”
“乱世不允我忠孝,但我想送你太平。”霍弃罹双手扒着他如捧着他。
他抬头,道:“太子蠢蠢欲动,我应诺父皇,保他在位,他终究是我父皇,我的亲生父亲。我不愿在他在位时动他一手打下的江山,帝王之位一时难登,阿敃,恐怕以后跟着我受尽委屈了。”
陆抒珩却笑笑,眉目如星河滚烫,一身紫袍玉带卷起,如画般缥缈。
“跟你,我不委屈。”陆抒珩笑吟吟的,“若是我,也会跟你做出同样抉择。我应佩服你君子之为,身处帝王之家,做这些更是不易。心有亲情才不会使道德沦丧,太子已被权力迷晕双眼,道貌岸然,一时急于帝王之位。人无德便无能,此之必成后患,遭到反噬。”
“可父皇总以为我为了帝王之位而孝之,他便隔绝于我,误解于我,但我并无此心。这才两难全。”
原来是这。
霍弃罹一惯遵从孝心,病时不少去宫里坐顺懿帝前伺候,论皇子,哪个能做得到如此尽心尽力。但即便如此,顺懿帝常居高位,疑心病重,对他有所防备,认为他另有所图,不过是为争帝王之位采取的手段。
顺懿帝视皇子为人臣,殊不知霍弃罹视皇子去儿臣。
心有不快,总是要发泄出来,却无处诉说。
陆抒珩却道:“自古人知贵兰不待楚之逐臣而后贵之。兰甚似乎君子,生于深山薄丛之中,不为无人而不芳。①即使顺懿帝误解,而你不为无人不知而不孝,这不是坚守本心吗?人心冷暖自知,假以时日必得幽香传来。”
陆抒珩总能一字一句劝入人心,解开霍弃罹心结。霍弃罹心情好多了,不再难受执着于此。
霍弃罹起身,亲了亲他,“多谢阿敃相劝。”
“道阻且长。”陆抒珩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我做好跟你一同的准备了,你尽管放心去做,我永远支持你。”
霍弃罹满眼尽是感激,真觉陆抒珩就像个宝,他的话给了他无尽勇气,庆幸的是,陆抒珩永远坚定于他,支持于他。莫说人心多变,只陆抒珩愿意信任他,认定他,他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以后便尽情拥护于他。
“得此贤妻,此生无悔。”
陆抒珩问:“那么,可以用膳了吗?”
“用。”
霍弃罹起身,一把抱起他,转身就往屋里去。陆抒珩惊呼,抓着他的肩。
“去哪里?”陆抒珩嗔怪,“现在可是白天,都看着呢。”
“好久没吃了,太想了。”霍弃罹恳求道,“夫人就成全我吧?”
“蹬鼻子上脸?”
“嗯。说是就是吧。”
霍弃罹进门,抬脚将门勾住,一关门,就忍不住去亲他。势头太猛,挡都挡不住。陆抒珩索性不挡了,勾着他的脖子回吻过去,其实他也想,只是碍于面子不说。
霍弃罹将他推在门上,卡在门框里,足以容下一人,让他动弹不得。
陆抒珩瞬间花白。
霍弃罹还在他身·上·细细地亲,啃他的脖子,又亲又啃又吸。
真是粘人又缠人。让人忍受不得。
良久,陆抒珩实在受不住了,他推了推霍弃罹,说:“你下去。”
霍弃罹很是听话,平日的后演第一回成了前奏,他渐渐蹲下,吃饭。
陆抒珩浑身就像电流一样划过,在疼痛难忍之际抓着他头发,拉拉他,让他轻点。
偏偏霍弃罹牙尖嘴利。
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把陆抒珩这位爷伺候好了,服饰好了,这才有了其他动静。
此后风云不断,喘息不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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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出自黄庭坚《书幽芳亭记》(标题出自同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