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奴婢也觉得不该如此。”柳婆子自然附和道,“可依老夫人的性子,只怕会执意接许家姑娘进来,这可如何是好?”
对此,楚氏倒并不十分在意,“那就接进来吧,好吃好喝供着,不过一个丫头而已,也费不了几粒粮食。”
听她这么说,柳婆子就知道自家夫人心里已经有数了,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可到底是主子们的事,倒不用自己多操什么心,当下也就说起别的事来,讨楚氏的示下。
楚氏处理了一些琐事,就要上床就寝,谁知此时画屏进来道:“夫人,国公爷来了。”
说着,便见镇国公顾廉掀了垂门帘进来。
他是为了承恩侯府的事来的,楚氏心里了然,还是起身伺候人宽了衣裳,夫妻俩睡在一张床上,却没什么私话,只是公事公办地提起寿宴上的事。
楚氏将承恩侯夫人的话复述了一遍,才道:“虽然明姝落水受了罪,但承恩侯夫人的话不无道理,那姨娘有疯症,疯子做的事,只能说是无意之举,也不好硬怪到承恩侯府头上,最多就是个看管不力的说法,且当时逸王殿下也在,那疯姨娘和瑾元到之前,只有逸王和明姝在场,要是这会儿去找逸王求证,恐怕会惹人遐想,徒生事端,我也就没多事了。”
“这么说,此事就只是个意外?”顾廉问得有些意味深长。
楚氏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回道:“差不多吧。”
“瑾元可不是这么说的。”
楚氏听得一愣,随即抬头,“这是什么意思?”
“你都说了,那姨娘发疯将明姝撞下湖时,只有逸王殿下在场,可那个时候,他在那儿做什么?”
“这谁知道呢!”楚氏心里也有些疑惑,只是不好多问,想来能问的也只有逸王和谢明姝两人,一个如今还昏迷不醒,一个身份又尊贵,轻易还过问不得,她也无法。
顾廉沉吟片刻,有些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睡吧,明儿起来再说。”说着便闷头睡了。
楚氏原还想问瑾元说了什么,见状也只能作罢。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于晨曦之际,镇国公府便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