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爆了句粗口，施要乐感觉要吐血了，不服：“高中生怎么了，我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呢。”

旁边人大笑：“哈哈哈，施要乐你成年了吗？”

欧阳凌帆也乐了。

施要乐气死，用食指指这一群人：“好好，你们这群损货。”

*

下午。

王妮睡完午觉起来，本来打算回教室自习。没想到半路被年风华逮住，让她给在操场的李东送钥匙。

一到那里，喧闹沸腾要顶破天，充满了欢呼喊叫。比上午还要热闹。王妮眼睛四处搜寻，终于看到在主席台上叉着腰的李东，她猫着腰穿过人群，蹿到主席台上。

“李老师，你的钥匙。”

“哦，谢谢！辛苦你了。”李东接过。

就在这时，操场上爆发一阵尖叫。王妮看去，一道风一样的影子带走了终点线的红飘带。

“欧阳凌帆！！”

……

草地上，满头大汗的少年笑地灿烂、得意，一会儿周围人迅速把他围起来，然后架起来向空中扔去。高呼：“欧阳凌帆！欧阳凌帆！”

“区区一个八百米而已，上午那个女生100米跑了12.38怎么没见这群花痴妹上去捧哏啊？”

王妮看过去，几个挂着学生会工作牌的男生在说话。心里哼笑一声，原来他就算被很多人喜欢，同样也会被很多人讨厌。想着今天因为他被围追堵截的怨气稍微淡了点。

完成任务，王妮回到教室，意外看见了杜小燕也在，打了句招呼：“嗨，你也没去呀。”

杜小燕抬头看她一眼，表情有点别扭，只淡淡嗯了声。王妮也不好说什么微笑着坐下，开始写作业。

教室又恢复了安静，只剩她和她。

……

王妮能明显感觉到杜小燕时不时看过来的视线，默默等待着，但她始终没再开口。

教室门口夕阳斜影射进来，王妮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一眼墙壁上的挂钟——五点了。

王妮起身喊杜小燕：“走吧集合。”

杜小燕哦了声。

*

操场上正在举行，颁奖仪式。

女子高一组100米是第二个颁奖项目。

“第三名，高一（八）班xx”

……

“第一名，高一（十）班王妮”

十班学生：“噢噢噢噢！”，虽然不熟，但与有荣焉。

王妮走上主席台，接过老师递过来的荣誉证书，眼睛里有了笑意。

一班里头，有人伸长脖子往前看，捅捅旁边人：“唉，你说这妞跟咱班帆哥到底有没有一腿？”

可惜没等来同伴的回应，就被后面热不一个爆栗，：“草，帆哥是你能八卦的吗？一天天正事不干！”

这人被打了也不在意，一副嬉皮笑脸：“那你说咱帆哥到底跟她有没有一腿？”

周围人把脑袋伸过来听

欧阳凌帆双手抱臂，懒洋洋站那儿，看那群二货当着他面八卦他，声音冷硬：“你们都闲出屁来了是吗？”

吓得众人一哆嗦，赶紧站好。

……

“下面进行，高一组男子800米颁奖仪式”

“第一名，高一（一）班欧阳凌帆”

周围视线落到他身上，掌声热烈，欧阳凌帆潇洒走上去。

接过奖状，欧阳凌帆扯唇一笑，拿过吴主任手里的话筒，飞快闪下台。留还没反应过来的吴主任在风中凌乱。

低沉懒意的男声通过话筒传遍这片操场第一个角落：“大家好，我是欧阳凌帆。时间不多，长话短说。上周二和十班王妮同学在操场夜跑，被吴主任火眼金睛当约会小情侣抓了，误会一场。”

“王妮同学，因为本人实在太受欢迎，给你造成了许多困扰，为此十分抱歉。”

“哦哦哦”

“哇吼！”

这场颁奖仪式，因为这出岔子直接进入高.潮，人声鼎沸。王妮站在人群中，感受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窘迫尴尬。

吴主任跑得气喘吁吁，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欧阳凌帆！给我站住。”

说完该说的，欧阳凌帆亲自把话筒送回吴主任手中，笑着说：“您慢点儿。”

吴主任一边喘气，一边抚胸，指着欧阳凌帆：“一万字的检讨书，今天下午就送到我办公室来。”

欧阳凌帆：“。”

*

大集合解散，一班和十般离得远。

欧阳凌帆和班上几个兄弟勾肩搭背，往操场南门口走，越走越近。听见熟悉声音，王妮回头看了一下，欧阳凌帆就在她身后。

几个兄弟互相递眼神，“难怪帆哥非要绕远路。”

王妮很快就挤进人群消失不见。欧阳凌帆扯了扯嘴角。

*

从那天之后，王妮的生活回归了平静。

今天外面下着小雨，大课间不用下去做操。风刮得狂狂作响，冬季即将来临，教室窗户关得严实。

少女在玻璃上哈了一口气，然后用手画了朵花。王妮做题累了，看着窗外发呆。

“王妮，借我一下橡皮擦。”前桌转过头来。

她叫李佳，是老师重新换座位换到这里来的，王妮回神，找到橡皮擦递给她：“给。”

“谢谢！”

杜小燕咔嚓咔嚓吃零食，问李佳：“你吃吗？”

李佳是个微胖的可耐女孩，笑着伸手接：“谢谢。”

杜小燕：“不用谢！”于是又去问王妮：“你吃吗？”

王妮回神，摇了摇头。

过了会儿，李佳又转过来：“王妮，数学作业第十五题怎么写，我脑袋都快要抓破了。”

经过几次周考，王妮现在已经是全班公认数学好的几个人之一。

王妮：“用1=sin?+cos?，可以解。”，边说便在草稿本上写下解题过程，“给，你看看能不能看得懂？”

李佳接过，：“哦，我明白了。”

杜小燕也想问，又开不了这个口，只是欲言又止望几眼王妮。下个礼拜就要期中考试了，到现在为止她的数学成绩依然一塌糊涂，英语也只是平平，并不能为她拉什么分。反观王妮的英语成绩已经渐渐赶上来，周测一次比一次高。

外面狂风作乱，里面温暖喧闹。

“我草，宋宇涛你找死是吧？给老子等着。”

嘻嘻哈哈，男生们玩着互相扔纸巾的幼稚游戏，王扬志被扔了个满头，势必要找回面子。

宋宇涛坐在杜小燕前面，做鬼脸挑衅：“来呀来呀！”

“哈哈哈哈”

王扬志扯出不知哪来的空白作业本，一张张撕成碎屑，兴奋极了。双手一拢，迫不及待像天女散花般朝那个方向扔去，：“要你得意，宋宇涛给老子过来认错。”

宋宇涛身上只落了一半，另一半盖在了王妮和杜小燕身上。王扬志眼神一泠，连忙跑过去把王妮身上的碎屑扫落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妮姐！马上帮你拿下来。”

不仅狐朋狗友一副吃了屎.的样子，连王妮都吓一跳：“不用，我自己弄。”

王扬志一脸讨好，：“不好意思啊，妮姐！”

浑身起鸡皮疙瘩，王妮指着杜小燕：“还有我同桌。”

王扬志贼上道，给杜小燕道歉：“对不起，同学。”

杜小燕轻幅度摇头，小声：“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