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姐姐不会游泳……”加布丽吸着鼻涕，白皙的小脸上全是泪水，她担忧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芙蓉。

“她会没事的，先别哭了，好吗？魔法是无所不能的——愣着干嘛！请你行行好，拿点纸吧！”赫敏前脚温柔地抚着加布丽的背，后脚回头就不耐烦对着罗恩大喊。当后者忙不迭拿过纸来的时候，她一边给加布丽擦眼泪，一边往一直没说话的路德维希那看了过去。

她正陷在沙发另一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右手盖在左手上，摩挲着戒指。赫敏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此时的她有些虚弱，她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路德维希好像在隐藏什么痛苦一样。

“你还好吗？”加布丽已经不哭了，赫敏走到她面前，关切地问。

路德维希抬起头，还是一如既往漫不经心的表情，只是脸色稍微有些苍白，整个人透露着说不出的疲倦。从俯视的角度来看，她瘦得清奇，锁骨突出在雪白颈窝，一片引人入胜的连绵起伏。

“还好，没什么大问题。”她冲她微笑一下，“你呢？看起来好像很镇定。克鲁姆真的很喜欢你，我可以八卦一下吗，你们现在是？”

“朋友！”赫敏的脸红了，她不安地往周围看了看，罗恩好像没听见她们的对话，她这才松了口气，坐在路德维希旁边，不安地搅着手指，“我其实有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我可以和你说吗？我没有什么女性朋友。”

“当然可以。”她认真地注视着她，蓝色的眼睛里盈满了温柔。

赫敏深呼吸，紧张地冲她眨了眨眼睛：“我有些纠结，我并不知道有些人值不值得我去……关心。克鲁姆他对我很主动，我和他相处也很融洽，我不知道为什么，却总是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因为克鲁姆粉丝俱乐部？”路德维希明知故问。

“不是，”赫敏鼓起勇气，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我不确定我的心是不是在他那里。”

“那是在另一个人那里吗？”她耐心地循循善诱。

赫敏迅速收回了视线，扑闪着睫毛。大约过了一会，才从牙关里憋出一个字：“……是。”

路德维希的视线扫过她淡红色的脸颊，落在星星点点的雀斑上。她没有追问是谁，也不去深究她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诉她，她只是点了点头，“你心之所属的那个人让你并不快乐，是不是？不然你也不会这么纠结。”

“他也许只是没开窍。”赫敏说。

“你要等一个男孩长大？”她有些吃惊，再三打量着赫敏，“我想我的建议是及时行乐。也许你一直在等他，但是他倒不会一直等你。不管是克鲁姆，还是那个你喜欢的男孩。”

“那你呢？路德，”赫敏抬起头，算是帮哈利又问了一遍，“你的心，也会回应迪戈里吗？”

路德维希不说话，嘴角还是噙着那样恬静又拒人千里之外的笑意，她移开了视线，赫敏发现她右眼下方有一颗小痣。她的手指依然在摩挲那枚戒指，在加布丽的啜泣声和罗恩粗重的呼吸中，路德维希终于开口了：

“我回应每一份感情，这对我来说是基本的礼貌。同样，我也会回应格兰杰小姐你的感情。我会替你保守秘密。”

“明天见，”她又冲她笑了笑，这一次因为那一颗小痣平添一些妩媚，“我听见麦格教授的脚步声了，好梦，格兰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