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帮你擦一擦嘛。”
“不是分手了?”
“啊……但你还是我哥哥呀。”
“又不是亲哥哥。”
这人怎么还记仇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世界果然是个巨大的回旋镖。
遥想当年她也用同样的话噎过他一次。
现在终于轮到她自己被说了……
退堂鼓在她心里敲得咚咚咚响,她正想撒手,林以棠突然扣住她手腕就这么把人往眼前一带:“怎么不脱了。”
“我看你脱我衣服脱得挺顺手。”
直直盯着她眼眸,“不会,之前天天脱我衣服吧?”
不提还好,感觉也没这么羞耻,毕竟之前他都是在昏迷状态,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那时候没那么多讲究……
现在他醒了,再提这个,又是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的生问,她差点当场变成一只煮熟的小虾子。
“咳咳咳……”
她正在想要说点什么反驳,门口一阵咳嗽声。
是祁斯野。
“哦。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说着作势要走。
安奈一蹦起来,“哎斯野哥,是时候,正是时候!”
“咦,小安奈,你的脸咋这么红?”
“啊,是嘛?”她捂着脸,圆圆的眼睛回头看了林以棠一眼,一溜烟跑了。
***
“我说你要不要脸,又逗小朋友玩呢?”祁斯野看林以棠也没什么大碍,开口就是笑骂。
小么?谁家小朋友会嚷嚷着要开白马会所,找小白脸啊?
死人都让她气活了。
他没给祁斯野什么好脸色,“滚,人叫你声哥,你就喘上了?”
小东西怎么见谁都喊哥,烦!
“我说,人小朋友对你不错了,我哪回来都能看见人眼巴巴地在你跟前守着,哭得那梨花带雨的。”
“嗯。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折腾人?我说老牛就要有老牛的自觉,小心你家这棵小草被人挖角了,我看惦记的人不少。”
祁斯野前两天来还看见一个男大跟着小安奈屁股后面跑,殷勤地不行,人长得也不赖。
林以棠懒得理他:“管好自己。”
“我跟你不一样,你们差九岁,我和萌萌只差六岁。”
“有区别?大六岁不是大?”林以棠嘁他。
到底谁不要脸?
祁斯野:……
“你在这跟我练嘴还不如多练练腰和胳膊腿。不然怎么打得过人家男大?”
林以棠顺手摸了几个橘子砸了过去让他赶紧滚。
祁斯野滚了没多久,走廊走来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孩子。
林以棠对这人有点印象,这不就是上次陶艺课上奈奈盯着看了半天的那小子。
一身浅蓝色牛仔服,里面是件白色连帽卫衣,背上搭个双肩包,脚上蹬着一双限量版篮球鞋,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
一看就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公子哥。
怎么?奈奈就看了他几眼而已就找自己上门来了?
现在的公子哥都这么肤浅轻浮了?
这公子哥名字叫骆闻鹤,是个台湾人。
骆闻鹤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从外面买了东西回来的安奈,在走廊上就聊了起来,有说有笑的,两人期间还不住往房间里看。
聊了两句骆闻鹤接了个电话,看样子是有急事要先走一步,笑着把手里的花束塞进了安奈手里,又向病房里面的林以棠挥了挥手,走了。
呵,祁斯野之前提到的男大就是他吧?
当他的面送花给他的女朋友,还公然挑衅?
安奈手里捧着骆闻鹤的花还拿起来使劲吸了两口,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从病房外走进来。
林以棠气到胸口发闷头撇到一边,看也不看她一眼,心说自己醒过来干嘛?还不如一直昏着,眼不见为净!
她不管这些,进来先把房门上了锁。
医生和护士刚刚来查过一次房,短时间不会再来,天色也已经晚,这个点医院是谢绝所有访客的。
所以现在没人会来打扰他们。
“哥哥,我回来了。”她把之前花瓶里的花拿了出来,把手里的这一束新的放了进去调整了一番然后回头看着他得背影笑道。
她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